此时,他才发现,不知几时,他已被人呈三角阵型困住,不由心中暗凛,果然名不虚传!
“来者何人?深夜到此,有何来意?”
“份此时不便告知,但我并无恶意,深夜至此,是有要事请见贵主子。”
狼一打量了曹衡盛几眼,正待说话,便听到教官的声音,“让他进来。”
……
“魑?暗堂四鬼之一?”方郗很感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个长相颇是秀气,看起来相当无害甚至还带有点点乖巧的男人,心里啧啧不停,虽说是人不可貌相,但这反差也太大了咩。
曹衡盛也在观察着坐在堂上上首的这两个人,但他不敢直视,只在余光中偷偷打量,尤其是传说中的那位,神平淡,眼若无物,似万物皆空,只在与他边的这位泰宁侯说话时,才会让人感觉,红尘中尚有羁绊。
“是,我就是魑,本名曹衡盛,”曹衡盛不奇怪方郗知道暗堂之名,“目前在县城里开了家叫绝味居的卤味店。”
曹衡盛很光棍的说道,既然来了,该有的诚意要有,可说的且说,不可说的……
昨种种,譬如昨死。
“那曹先生此次来之意是?”
“想与侯爷合作。”曹衡盛没说和朝廷或军方合作,他见过并且经历过太多暗,自是清楚正义并不完全只有正义,就如在黑暗里偶尔也会闪过光。
他想与方郗合作,与其说信任方郗,不如说信任杨江。
他相信如杨江这般份的人,一诺重泰山。
方郗微微一笑,“原因?”
“我想要我在意的人活下去,并能好好的活。”
“我妻子希望能有个孩子,那个孩子能自由的行走在阳光下。”
……
……
夜已深沉,天上的月儿,地上的树儿,柳宅里的狗儿都睡了,幸福的人儿在被窝做着些令人害羞的事,或者,梦着些令人害羞的事。
当然,还有些不幸的人儿,只能强忍着被蚊虫叮咬后的瘙痒,蹲在花木丛中烈地盯着前方那还亮着灯的房间,嫉妒无比。
“娼门出来的,就是娼门出来的,这都几点了还要水哪!”何婆子一边挠着痒,一边咬牙切齿。
她万万没料到,通常只宿在前院的柳善源今晚会来后院朱琴的房中。
何婆子抬头看了看夜空,月已过中天。
这时,前方终于没有了动静,灯也熄了,但房门也没再打开过。
想到那两锭黄灿灿的金子,何婆子又按耐着继续等,等到她已感觉不到自己的腿时,
围墙外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咚—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