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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常德晨梦忆骊姬,太子巧入桃源境

晋惠公元年,七月,辰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层层雾气中冒出了头,连着这常年清冷的冷宫西院也得以染上了一丝新意,靠近窗台的软塌上,一株新绿也在这是抽出了新的枝丫,空气里是清新的香气。

而此时就在常德的梦里,是冰冷的石尊砌成的刑场。

在梦里,是正午的烈日正当头,空气里弥漫着陈旧的血腥气。远远地看着,似乎有个人影,那是个绝代风华的女子,她的身姿曼妙,包裹在灰色粗布的囚衣里,也是那般地动人心弦,她和这刑场是那般的格格不入,就像是颂歌唱在了光秃秃的山岗上。

她面色柔和,悠悠然地缓步走下囚车,一步一摇,姿态风流,一身灰旧的囚服都完全没能减弱丝毫她与生俱来的风流。

她的目光,没有什么谦卑但也没有多余的媚色,嘴角还流动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她的神态淡然,仿佛她走下的不是什么圆木所制的囚车,而是一辆金顶绒布,四面流苏的软塌马车。

她那般施施然地走下来,仿佛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五马分尸之刑,而是一场声色俱丽的宴席酒会。仿佛她穿的不是囚服,而是玲珑绸缎红狐袍子。

行刑人的刑令在趾高气扬的下达,而她的步伐里却丝毫没有迟疑,她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着,恰恰好的就走至刑场中央。

就在刑场的中央,她悄然挺立,她停住在那儿,面上的笑容却也跟着扩大了,一派巧笑嫣然。

她是那般的的风华绝代,就只是如今这般静静地伫立在刑场中央,那般从容随和的模样却是只能让人想到美艳无双四字。

或许她的容色在那传说的上古时代也完全不曾有,当今人间也根本无法找见。如果偏想要形容贫瘠的语言去表述她那珍奇宝石般的风采,那么最好的赞美也必会有疏漏。她这么一个璧人,就是像这般穿着灰败的囚服出现在这刑场中央,也是这般的耀眼如日,灿烂的像旭日初升照亮屋梁。如果你有机会向着她再走进一些的时候,怕是算是让你付出一切你怕是也只会甘之如饴,而当她向着你在走进一些的时候,皎洁的像明月洒下的光芒。她就是这么站着、微微笑的功夫,她的美妙风采就好似长长久久的遗留在心神间,让人领略不尽。

她的美,既亮丽的如同鲜花,又柔和的好似美玉。五种颜色一起散发,而又无法一一具体描绘。想要再上得前去得以小心描摹,却被她的光采照得目晕眼花。

她伫立在刑场中央,囚衣灰白破败,也像她是穿着着那华丽的服饰,上等丝绸织绘出精美的图案,那绝妙的服饰自然的光彩照人,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挥动着身上的锈衣,那合身衣裙,非常合适的将她的侗体包裹,既不显瘦,也不见长。她的步子分明是迈向的刑场,却就分明好似她是迈着娇娆的步子,从容、优雅、风流地走进那明亮的殿堂。

她是直直地走到行刑处,步伐稳定,可是她的纤腰舞动,竟似忽而的改变着姿态,翩翩然的步伐就宛如游龙乘云飞翔。那瞬间看着她就好像她身穿着丽服盛饰,似乎她的身上还散发着沐浴过兰草的雨露的清香,一步一摇,宜人的芳香在血腥气中层也时时散发着。

近了,近了,她走得更近了,在行刑的刑具之前。即使知道她下一刻就将要缥缈不见,而就此时此刻的她的微笑、她的浅笑,放大了,蒙着一层淡淡的光晕,绝世的容颜就近在眼前。

行刑令下,她和他都无言着,可是她的目光是那样的专注,专注地盯过来。在那样的专注中自生魅色的眼底还是忍不住就流露出来了浓浓的担忧和一丝抓不住的忧伤。那是她的腕骨处的肌肤,纤细而白嫩,此时一双骨节分明看上去还很是有力的手,在细致轻柔地给她套着绳夹。

此时她星目里流露出的柔和的光亮,一直紧随着那双轻轻柔柔、仔仔细细地给她套上索命绳夹的手,她温柔地拍了拍那双手手背,像个疼爱孩子的母亲,她朱玉般的唇微微开合,发出黄鹂一样细脆温柔的声调,浅浅低吟:“够了,小德儿,你做的够多了,够好了,这草绳你系得很好,我一定不会受伤的,所以啊,答应我,现在走吧,好吗?”

一声好的回应,是咬着牙磕着唇的气声,混着周遭越来越远的血腥气,和着那五匹马深沉而尖利的嘶鸣。背过身,将一切都沉沉地虚浮在那刑场,这梦境。

从这场晨梦中清醒过来的常德,缓缓起身,半坐在床榻之上,看着窗台外淅淅沥沥、缠缠绵绵的晚夏雨,久久才能将自己的思绪轻轻唤回。而刚睡醒的他声音尖细却压抑,他轻声地唤着:“小丁子,现在是什么日子什么时辰了?”

“公公,现在是七月中旬的辰时了,”没有人皮面具的秦师爷就立在一旁,沉着声音回应着:“算算日子,惠公派去接太子的人马应该也在定阳和秦穆公派出的人马合流了,想来是要走蒲邑回绛城。”

“是吗?快回到绛城了?”常德说着又躺了回去,合上双眼默然想着:“至从他奉命搬出王宫安居在这绛城正北还是暂时无主的太子府的这些日子里,他是越发的懒了,可是这样的懒散又能持续多久呢,到太子回城?还是现在?还是下一刻?”闲来无事躺在被子里,不一会儿又再次被困意席卷的常德在被子里轻轻地、若有似无地喃喃道:“在这多雨的七月,怕是再多的血腥气也会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疾风骤雨里消失殆尽。”

像是为了应和常德的喃喃声,穿过晋国的国土,似乎将要有着一场疾风骤雨飘摇到秦国的定阳。

不过在一场约定的疾风骤雨到来之前,风声雨声夏季蝉鸣的响声,都还是山间自有的安宁之声。而现在,在此时,晋国绛城里的常德还在浅眠的巳时,秦国的定阳邑中的定阳山上,还是一派安静祥和的模样。这里的青山环绕着翠绿更赛碧玉的湖水,河流从山间缓缓流出,流水平和,不疾不徐地、缓缓地从山林间淌出,此时的定阳邑、定阳山水波碧绿,天空湛蓝,在天河相交之处,蓝蓝的天还染着一层朦朦的碧色,天地间一片翠绿,片片白云如星星点缀,天地间一派安静祥和,只间或间飞过一只纯白毛色的白鸽。

“咕,咕,咕,咕······”的是鸽鸣,鸽鸣拍迎着潺潺流水声、迎合着淅沥的夏雨,而同时在丛林间蜿蜒着的曲折山路里,哒哒哒的马蹄声隐隐传来。

在晚夏的朦胧细雨中,两匹综红色高头大马渐渐从树林间显现出来。

接着,是一匹又一匹的综绒大马,它们一步一蹄印,整齐而来,每一匹都是身姿健壮,而姿态雄壮的马匹上都端坐着一个浑身戎装的兵士。片片结实的金甲在紧实的红线的缠绞下在他们的身上紧贴,他们身着着金甲,他们挺直着脊背,是将士。而在这些将士身上的最明显的是隔着蒙蒙细雨也呼之欲出的浩然正气,像是和着风一同打来。

排在头阵的戎装将士骑的是两匹红棕高头大马,马随将从,一步一蹄印,走的那是一个趾高气扬。即使只是在这乡间泥泞的泥土路上,他们和它们也是走得威严而庄重、整齐而昂扬。

他们驾着马,在雨中也是向前行进着,而这场北国的夏雨来的仓促去的也是快,不过行进了小半个时辰的距离,等到穿出那蜿蜒的山间小路,在这定阳山顶就又是正当午时的艳阳高照了。

队伍又盯着艳阳跟着山路行进了一会儿,突然前方布衣轻装的探子回来报告说前方是一个天然溶洞,得了这个消息,驾着红鬃烈马的领头将士便轻轻点头示意,派了一个小兵到队伍中间的轿撵请示。那轿撵中,一个小厮打扮的孩童便探了个头出来看了看天色,旋即又将脑袋缩了回去,等再探出头来时,他似乎是得了命令,用着孩童稚嫩的声音向着那小兵传达着。那小兵得了命令又回过身跑向领头将军复命了,等那小兵再次回到领头将士马前复命之后,领头的将士便向着军师打扮的人微一颔首,意思是可以歇息一会儿。

就这样,在这定阳,赶了一整天路的队伍得了命令就就地扎营歇下了。

到了未时,扎营歇息的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那闭目养神了三两个时辰的领头将士,听着周遭草丛隐隐作祟的响动,缓缓地睁开了双目。那眼神炯炯有神,似乎对一切尽在掌握,甚至在那眼神中只是静静地在流淌着深沉的肃杀之气,半分都没有刚睡醒的迷蒙。

“虽然我们先前已经探明了敌人的踪迹,但始终是敌人在暗,人数未知,接下来是场硬仗,让弟兄们都做好准备,还是小心为上。”原来先前的探子早就探明了溶洞中有敌人潜伏,所以这领头的将士才请示在这里扎营,好施以一个敌不动我不动之计。看来这位晋惠公亲派来接引太子的座前第一猛将屠岸夷也是一个深谙兵法作战之人啊。那么如此看来刚刚的闭目养神显然也就既是必要的养精蓄锐,也是假寐之狼的诱敌之计,这不,现在看来先坐不住的是那本应该在溶洞中潜伏着数量不明敌人。

窸窸窣窣的响动之后,以“乒、乓”突然的短兵相接的声音开始,树上、草丛中接二连三的蹿出一个又一个浑身涂满石灰正身灰白的兵士。

“来者何人,上前叫阵。”

“传言屠岸夷将军以一万军士深入西北蛮夷之地归依了西北几大游牧民族,不知道今日祁举能否有幸得见将军您在阵前以一敌百的风姿呢?”

“祁举兄弟过奖了,那些不过是屠某侥幸而已,倒是今日在这秦国的定阳山得以遇见兄弟让屠某有些意外。”

“果然,优施先生早就说过屠岸夷将军虽为武将但也是个饱读兵书的文人武士,看来这一手拖延计也是使得很是巧妙嘛。”

数百名士兵包围着外延,而就在现在的谈话间,这一票人马的头领祁举的身后本来只是半蹲着潜伏树丛间的十数个弓箭手就露出了他们身影。

“未被看穿的是计,像屠某这样被高明的祁举兄弟一眼看穿的不过是小计俩罢了。”说话对阵间,屠岸夷国字脸上自然的笑容一直挂着,使他看起来就像个朴实老实的乡间农夫一般,忠厚无害。可就算祁举再怎么托大,也知道现在站在他身前像是在闲话家常的这个人是个不知不扣的大将军,还是晋国惠公手下几乎是百战百胜的中军将,他,就算面上再怎么老实,那内里切开来也必然是黑得透透的。

“屠岸夷将军声名在外,如今这般称赞小弟,小弟怕是当不起。”

“祁举兄弟号称先太子申生手下第一号大将,想屠某也怕没有那个称赞的资格,怕是只不过是虚长了兄弟几岁而已。”

看着屠岸夷明显的打哈哈拖延之计,祁举面上没有表露什么,只是一边说着一边左手一挥下,弓箭手们作势就是蓄势待发的模样。

“是吗?可是小弟有一事不明,还望兄长能够见教,”这会儿话音未落,祁举便将右手也一同挥下,一瞬间百箭齐发,“兄长既然已经施以诱敌之计,想必是胸有成竹势在必得,又何以在这里和小弟左一言右一语的拖延呢?”

屠岸夷长枪转换,左右手齐上,连环转动,竟然在这连绵不断的箭势下形成了一道屏障,可是紧跟着在外延的三五个步兵也见机凑上前来,闪着寒光的白刃,在近身攻击中和金甲一次又一次的碰撞,隐隐有细微的火星四溅,可他们却也无从再进一步攻击对屠岸夷造成什么伤害,而屠岸夷这边的兵士个个都是跟着屠岸夷常年征战,骁勇的他们的反应自然也不会慢,在现在就算没有将军或是军师的命令,但靠着常年征战的默契与经验,不一会儿,他们就以在劣势的人数反击而掌握住了战局,祁举先发制人的优势没能维持更久。

一边是祁举这边的人多势众,一边是屠岸夷的亲兵挡也挡不住的多年征战的战斗本能,一时间战局不断僵化,一时间双方打得难舍难分。

而正在两方缠斗正酣之时,突然两匹红棕宝马一马当先冲出战局,紧跟着身后六七匹高头骏马。而这场一方胜在军士众多、一方胜在战士经验丰富的双方争斗,一时间打得难舍难分,几匹骏马就这样冲出重围,没有人有富余去阻拦,而且这场争斗一时半会怕是也绝对没有分出胜负的时候。

而这厢看着闪出战局,渐渐跑远的七八匹烈马,祁举突然仰天长笑,“哈,哈,哈,原来如此,竟然是一个弃车保帅之计,屠岸夷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屠岸夷一边消减着身边层出不穷的小兵,一边招架着盛怒的祁举的左一下右一下的阴诡攻击,笑得憨厚老实,“是吗?还以为你能看穿拖延之计一定能马上看出我的目的呢,这般看来祁举兄弟我屠岸夷还是能教你两手的。”

“是吗?”祁举本来就为失了捉住太子圉的机会心生怒意,这会儿看着还是一脸憨厚笑容的屠岸夷,心中更是控制不住地层层怒火瞬即升起,他眉带怒意,眼神放着真切切的火光,咬牙切齿道:“可是那又如何,他能从我这里逃出,就能逃过贾佗的埋伏吗?”

“果然是两派联合了吗?看来姬德那小子料得不假,你们两派的互相争夺可以暂时放下,因为你们绝对见不得自己争抢了那么些年的东西再来一方窥视,而又加上多年在惠公这里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争斗下来,你们两方都承受不住了,那么作为旁支末节你们想要赶走主子的唯一方式只有联合,但是你们又一定不会真的同心同德地联合,不然我今日见到的就应该是贾佗而不是你祁举,一个毛头小子了。”不顾祁举看着他几乎都要冒出火光的眼神,屠岸夷还是笑得憨厚,甚至他还笑着给出了自己的忠告:“还有啊,祁举兄弟啊,都是晋国军士,兄长我虚长你几岁,就不辞辛苦地告诉你一句,将士啊,他忌怒。”

“你,你,你!”到底还是年岁较小,缺了些将军气宇的祁举看着这样的屠岸夷几乎已经全然是怒火中烧了,气红了脖颈的他半天了又蹦出一句狠话。

“匹夫才逞口舌之勇。”

听着祁举一边进攻一边完全藏不住怒火之意的话语,屠岸夷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放大了,“喔,是吗?那现在到底是谁是匹夫,又是谁在逞口舌之勇呢?”

“哈,哈,哈。”屠岸夷打得酣畅,说得又痛快,不禁便仰头大笑。

那这边屠岸夷和祁举一人一句,一人一招的,屠岸夷说的开心,打的畅快,面上虽然笑的憨厚老实,一派不动声色的模样,但其实他心中还是有一根弦是在紧紧地绷着的,“成功冲出去的太子没有军队保护到底能不能安全抵达蒲邑呢?或许其实对太子而言没有军队的保护可以更好的逃离,在蒲邑再做打算呢,毕竟军队的作用就是掩护大于保护吧。”

这边的屠岸夷这边是边担忧着,又边宽慰着自己,那边的太子倒也确实不负他的担心,和他担心的一样没能那般顺顺利利就逃出的。

申时,太子一行七人驾着马到了在定阳山脚下,而一身深衣的贾佗带着一队队伍伫立在面前,看着样子似乎还是已经等候许久了。

“上。”几乎是看清太子七人的同时,贾佗就是一声令下。而这干净利落的命令一出,一队兵士就结结实实的把太子七人包围的紧紧实实的,太子处在这种瓮中之鳖的境遇倒也没有慌乱,嘴角甚至有些意料之中的微笑浮现,“常德,姬德,看来你还真真是个的趣的人才啊,一切居然能尽如你所料。”

原来早在秦国护送他们的队伍由屠岸夷接手之后,屠岸夷就给了他一个锦囊,说是让他到了定阳才能打开,如今比照锦囊中所言看来,现在的局面竟然早在月余前就被那个在深宫的谋士料得一清二楚,明白这个惊心的事实之后,太子圉虽然有一种千军万马尽在手中之感,但也挡不住背心微微渗出的冷汗,他不敢想象这样一个料事周全的谋士如果不是站在他这一面,他要如何才能对付此人。本来身在深宫生存与保全就已经属不易,而这个常德居然还能不动声色的拥有许多爪牙,他这般谋算之人。看来也是不可不防。

虽然太子圉知其一不知其二,但是他的猜忌倒也算得上中肯,不过在现在的这个被人包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局势下,太子圉能一边感叹常德的神机妙算,一边对常德心生猜忌,那就只能说明一切早已尽在掌握。

太子圉镇定自若地笑着,面上的风流神采半分不减,和他身上自然的那股处变不惊的气度,此时看着倒也还真的有几分晋惠公的风度。“果然是七王爷手中第一号武士,贾佗将军果然是行事果断,雷厉风行啊。”太子圉自然的抱拳称赞带着几分江湖人的做派,就像他不是处于被包围的窘境,而是和一个将军站在山水中谈笑,复而他像是明白了两人的处境与对恃状态,讪讪地收了抱拳礼,只是眉目含笑,又道:“可是你这边围而不攻,只是何意,可是还需要等祁举将军过来才能决断?”

贾佗眼神不定,太子圉又说到:“看来将军在这次的联合中不是主帅呢?”

挑衅本就是下策,而且这样明显的挑衅对于贾佗这样善战的将军自然不是什么可以激怒他的计策,但是他手下这批勇武有力又对他忠心耿耿的兵士来说,这却是不是可以那么沉得住气的事了。

听到他们的将军被这般挑衅,他们眼神锋利,像是盯中了狡猾猎物的狼豹,他们举着尖利的长枪不断地逼近,缩小着包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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