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离歌就推开了她。
看着离歌,她怯怯地问了一声:“我叫阿芜?”
离歌冷冷地嗯了一声,正要离开,阿芜却是拉住了他的手,抬头望着离歌,湿漉漉的一双眼眸里透着点小心翼翼:“那你是谁?”
他一点也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的,可迁建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离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话就说出了口了:“离歌。”
阿芜眸子一弯,笑意盈盈地看着离歌:“离歌,离歌,真好听的名字……”
瞧着她那股高兴劲,离歌只觉得十分可笑,他一把甩开阿芜的手,径直朝着屋子走去,也不管身后的阿芜是个什么情况。
虽然离歌冷冰冰的,可阿芜一点都不觉得,见离歌走了,还高兴地追了过去,可没走两步,脚下踩到了大石子,痛呼一声。
离歌回头一看,见她脚上没有穿鞋子,拧了眉头:“麻烦!”
说完进了屋子,过了一会儿拿着一双鞋出来,隔着几步远就将鞋子扔到阿芜身边。
阿芜丝毫没觉得这个男人做的有什么不妥,心里头只有欢喜,她笑着穿上了鞋子,急忙忙地跟着进了屋子。
阿芜看着离歌从背篓里拿出许多绿色的草,她好奇地问道:“这个能吃吗?”
离歌根本就没有理睬她,他取来捣药的工具,专心捣药。
阿芜坐在对面,她一双纤细的手撑着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离歌捣药。她已然忘记自己饿了,忘记自己的肚子难受得很。
离歌这一做起事来,眼里就只有药草,根本容下其他。等到他将所有药草都处理好了,这才给自己倒了杯水。
看着离歌拿起一个茶壶倒水,阿芜也跟着学起来,她也给自己倒一杯水,但她久病初愈,就没什么力气,没一会儿手上一时没劲,茶壶就从手中掉落了。
看着碎了一地的茶壶,阿芜怯怯地抬头偷看了一眼离歌,见他神色不虞,知晓自己是做错了事了,便蹲下身子,捡起那落了一地的碎片。
阿芜却不是个细心的人,捡着捡着竟被碎片划破了手指,指腹上冒出汩汩的鲜血,惊得阿芜叫出声来,可一抬头就看见离歌冷着一张脸看着她,她立时住了口,有些委屈地低下头。
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阿芜难过得想哭,她一点也不想惹眼前这个男人生气,一点也不想的。
“你……你别生气……”阿芜抽抽搭搭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很快就能收拾好的……”
离歌却听不得她说话,一声呵斥:“不要说话!”
这冷冰冰的话吓得阿芜再不敢开口,她很是无措地站在那儿,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离开!”
这是他进屋后对阿芜说的第二句话,依旧是不带温度的话语,听得阿芜着急了起来:“你不要丢下我,我会听话的……”
离歌这短短了一句话对刚刚醒来的阿芜是个致命的打击,她甚至抓住离歌的衣袖在哀求。
可离歌哪管这些,他只觉得醒过来的阿芜是个麻烦,还不如一直睡着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