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想说的是,凶手就是如果放电人真正存在,就能因此得利或得到好差事的人。也就是”
“也就是?”
“凶手就是栅马兄你。”
栅马沉默了。咏坂也沉默了。同样的沉默,不过所怀的心思却完全不同。
“……我先向你确认一点。”过了好一阵子之后,栅马开口了:
“你是存心要找我吵架吗?”
“老兄,您是想要否认吗?”
“老子我不否认行吗!”
手机的另一头,传来哈哈的大笑声。
“……好啦、好啦,开你一个玩笑而已,凶手不是栅马兄啦。说真的,我想你才没有为了工作杀掉三个人的觉悟呢!”
“是没有应该说,世上才不会有那种家伙呢!”
“是吗?如果换个说法,改成工作热忱的话,我心里可就有人选了。”
“谁啊?”
“说来说去,这个企划原本是从谁那里来的啊?”
“你是说……流川先生?”
栅马当下无法立刻予以否认。
正如咏坂所言,流川对于撰写精彩报导的狂热与认真不容置疑,热衷的程度甚至到了让人有种“就算他真的去杀人也不足为奇”的感觉。
但是,撇开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不谈,栅马对于咏坂明明知道别人难以否定,还故意把这个推论说出来的做法,不禁感到厌恶而大声开骂:
“怎么可能啊!笨蛋!”
“我听说流川先生下次要尝试什么起死回生的咒语,还自制了心脏去颤器。如果说这门技术,其实是流川先生假扮演放电人所使用道具的再利用呢?你不觉得想像空间很大吗?”
“那是你看太多得来的邪门推论,而且,事实应该相反吧?他之前查了那么多关于放电人的事,会想到电方面的主意,也是很自然的啊!”
“流川先生或许不会特地为了工作杀人,但如果是顺便就有可能吧?在杀了人的同时,他顺便也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你怎么还是说不听呢?那样的风险未免也太大了吧!”
“是吗?说的也是。”咏坂干脆地让步了。
“就流川先生对工作的热忱而言,或许可以作此推论啦。不过,如果从他的判断力和平衡感来着眼的话,我也觉得不会是他。不管旁人怎么想,单凭他到那把岁数还能持续从事约聘记者的行业,我想他已经具备了足够充分的社会良知和常识了。”
咏坂平铺直叙地说着。栅马压抑住咋舌的欲望,继续原本的话题:
“然后呢?那结果到底是怎样?给我简洁一点啦!”
“我拐着弯说话,是对栅马兄的特别服务耶。”
“如果我说,我觉得你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结论,那也怪不得我吧?”
“你还真是性急耶,有够像是在2h译注:日本最大的网路站。讨论呢!”
“好吧、好吧,那我就直接说结论了。”咏坂说完后清了清喉咙。
“结论就是真的有放电人。”
一阵无言的沉默,持续得比刚才还久。
“……喂,喂你在听吗?”
“你还真没自信耶。我听到你说有放电人了啦!”
“所以,这就是我的结论。……听好了,三人的死是有关联的,然后有传闻说,放电人杀了他们。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这两项是解答的先决条件。先前我正是为了说明杀人动机,所以才提示这些条件的。可是啊,很不幸的,由此导出的答案,都被栅马兄很快地加以否决了。”
“别推到我头上。这些是推理前的情况条件才对吧?”
“可是,没有其他可能的动机了。没有杀人的动机,却有现存的尸体。如果就这么推论为自杀、意外事故或病死,那不就跟警方的看法没什么两样了。从自尊心和工作上的需要这两个层面来看……栅马兄,你不能同意这样的论点吧?”
“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