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某天,王秀丽的父母找人算好了她和大杨领证的日子,却得到了大杨和王秀丽分手的消息。王秀丽和朋友喝完酒出来,看见门口挺拔的小保安,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把他俊俏的脸,小保安害羞地低下头,惹来周围人一阵嘲笑。
半醉的王秀丽被朋友送回家后,又下楼骑着摩托车去饭店,嘎吱停在小保安面前:“你叫什么名字?”“我,我……”旁边的保安帮忙答应着:“姐,他叫谭树,刚来上班半个月。”“谭树?哈哈,谭树,怎么不叫昙花呢?真好笑。”谭树低下头,不知所措。
“跟我走。”王秀丽说,见谭树一脸迷茫,就大声喊起来:“你长得真好看,你跟我走,愿意吗?”谭树更无地自容了。
王秀丽把他拖到摩托车后座边:“坐好啦,跟我走!”“我,要上班呢,我不能走,衣服是老板发的……”“啰嗦什么呢?你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工资不要啦,衣服明天来还!”
在王秀丽的教导和猛攻下,谭树半推半就,羞羞答答地交了卷,当然是不及格的。醉酒的王秀丽第二天醒来,留在记忆里却是大杨的成绩。后来的几次,谭树还是羞羞答答,王秀丽也错误地以为是他太紧张而已。王秀丽给谭树租了个单间,供给一应开销。一个月后,谭树已不再那么拘束了,还是如此,王秀丽开始不满和厌倦了:“你是怎么了?看外表是身强力壮的,怎么有这个毛病?”谭树满脸羞愧,不敢说话。王秀丽要是不再给房租,自己只有回老家,所以得尽快找到工作。这段时间和王秀丽见了些市面,心里已经有些瞧不上服务员、保安之类的工作了,但是自己只能找到这样的工作。
王秀丽开始和亲戚朋友介绍的男人见面,没有一个满意的。更意外的是这时发现自己怀孕了,分不清是大杨的还是谭树的,和两人一起的时间相隔太近,仅仅3天。从女儿后来的长相来看,似乎是像谭树多一点。王秀丽再怎么开放大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去医院,准备偷偷摸摸地去做掉,还是被母亲发现了。村委会早就传开了,这一片快拆迁了,多一个人会多一套房子多几万块钱呢,分到了再说,谭树是一个很好拿捏的人,何况长得还不错。
天上掉下的馅饼砸在谭树头上了,能找到省城郊区快得到拆迁赔款、商铺和住房、有两个哥哥在重要部门上班的女人,是他做梦也没有想过的,对一辈子没有出过远门的父母来说,也是光耀门楣了。虽然,谭树的户口迁来几年后又迁回了老家,对外说起来是要留住土地,事实上是王秀丽的父母不让,这样一个净身入户的小伙子,如果有变故,就让他净身出户,谭树的父母,连自己的县城都没有去过,又能怎么样呢。王秀丽拿钱让谭树去好几个医院治疗过,成效不大,让她满意的时候不超过四分之一,但谭树身强力壮又对自己言听计从,对家人也都俯首帖耳,身高长相没有可挑剔的,也就这样过下去了。当流行见网友的时候,王秀丽瞒着谭树见过不止一个,该发生的都发生,大家都不用负责任,谭树则沉浸在灰小子成功转身的喜悦中,多年来,一直规规矩矩,最近两年长了点小脾气,敢吵架了,而最终还是会投降,直到罗菲的出现,挑战了王秀丽的尊严。
渐渐地,罗菲发现了谭树一个难以让人容忍的坏习惯,每次来都会每个角落地检查,看看有没有其他男人的痕迹,总是趁她不注意翻看她的手机,用她的QQ进朋友空间,被发现了,就说,我只是想多了解你,能跟得上你的思想,保证下次不再犯。逐渐的,对他对罗菲的朋友、家人都有了一定了解。罗菲想着他应该是太在乎自己猜这样吧,也就不计较了,但心里还是有隐私被侵犯的别扭。
在一次家庭聚会中,谭树朋友的老婆不小心说出了罗菲的名字,王秀丽满腔怒火,回到家后大发雷霆,“你不是说和她没有关系吗?怎么你朋友的老婆都知道她?”“也是男人间吹牛,说说而已,其实没什么关系,人家那么年轻漂亮,怎么看得上我。”“你们一定有关系,要是被我抓住把柄,会有你的好看!”王秀丽开始和谭树冷战,王秀丽的父母和女儿也加入战队,谭树成了家里的隐形人,没有人愿意和他说一句话。谭树开始了惶恐,给罗菲打电话也没有了心思。
几天后,谭树无精打采地找到罗菲,“哎,王秀丽都不理睬我了。”“为什么?”“因为她听说我和你有往来,就生气了,圆圆也不理我了,他们才是一家人,我成了外人。”
“那你想怎么样?”罗菲以为谭树终于愿意分开了,心里有窃喜。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和她回到从前,我现在觉得简直是世界末日一样。”
罗菲好奇地看着这个男人,一直说着自己受不了王秀丽,正在想法离开她,却一冷战就变得手足无措,想起第一次他骗自己去见王秀丽后的耻辱,罗菲说出了心底的话:“你也不要难过了,我们到此为止,你们也就圆满了,毕竟她也没有证据,你表现好点,请求她原谅,你们是可以回到以前的,现在还来得及。”
“都是因为你,他们才不理睬我的,都怪你!都怪你!”谭树暴跳如雷,对罗菲一阵拳打脚踢,摔门走了。
罗菲惊愕不已,由于极端恐惧和震惊反而忘了身上的痛,不知是否该报警。一个小时后,谭树拿着药水来了:“菲菲,你好点没有?”见罗菲只是闭着眼落泪,怎么也不说话。谭树跪了下来:“菲菲,我错了,再也不会这样了,我是太爱你,太在乎你,求你和我说说话。”又爬到罗菲面前,掏出水果刀:“你再不睁开眼,我就剁自己的手指,我说到做到的。”
罗菲睁开眼,定定地看着他,懊悔自己与他相识来的种种,心底十分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不可信任。“我们真的没有继续下去的希望了?”谭树流泪。罗菲摇头:“是我遇人不淑,这次你动手打我,原谅也仅此一次,如果有下次,绝对不会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