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有斥候回报曰:
“有敌从东面而来,旌旗蔽空,尘土飞扬,大军绵延数里,朝朐忍杀来。”
杨阜听得,不敢怠慢,连续派出了三波斥候沿途打探。但荆州大军却似乎并无攻城之意,离城三十里下寨。
“将军,敌军远来,立足未稳,不如末将带兵劫营,以挫其锐气。”王南建议道。
杨阜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道:
“不可。先前杨昂将军与邓芝将军用劫营之计破了金旋,想必消息早就已经传入了荆州。再说,刘磐此人,乃军中宿将,非金旋可比,又有黄忠相助,若是出城劫营,恐正好中其之计也。若是损兵折将,则朐忍亦难守之。”
王南闻言,亦不再多说,转言道:
“却不知阆中城如何,若是主公能打退严颜,想必这刘磐也就该退出巴郡乐。”
杨阜回头撇了自己这个副将一眼,道:
“严颜不过无名之将罢了,哪里能和主公相提并论,早晚为主公所擒。不过阆中城中兵少,咱们却不可指望主公的援军,设法打退刘磐才是正事。”
王南呐呐不语,他虽然也算得上有些武艺,夺下巴郡之后,积功封为裨将。但昨日见识了敌将的武艺,就有些畏惧了,知晓自己难以报仇,便想到了主公,那个神明一般的人物。
……
又一日,刘磐率大军至,亲自引兵在城下叫战。王南见得,却不知刘磐武艺,以为能擒下后者,逼荆州军退,立下大功。于是,便请命出战,杨阜见城下大将黄忠并未随行,心中稍安,亦有心试其深浅,便同意了下来。
王南遂带了本部一千兵马出城,欲擒刘磐,杨阜恐其有失,亲自领军接应。
王南此人,出身贫苦,早年曾练得些庄家把式,却没什么大用处,直到投入军中,从一小卒开始,慢慢在战场上练得了一身不错的武艺,使得一口长矛,寻常七八人近不得身。出了城,见得刘磐还在阵前叫嚣,顿时大怒道:
“贼将休得放肆,看某王南今日生擒汝!”说完,紧握长矛,驭马直取刘磐。刘磐却是大笑一声,道:
“汝便是王南,先前左成为吾大将所斩,今日便送汝去寻他罢!”说完,亦跃马挺枪朝着王南杀来。
二将交手,刘磐长枪舞得磐刁钻无比,只一合,便险些刺中王南胸腹,危急之际,被后者偏开了身子,长枪狠狠的从胸前刺过,与黝黑的铠甲擦出了火花。又一拨动,便险些将王南打落马下。一合过去,王南脸上冷汗就流了下来,手心的汗水亦打湿了长矛,咬咬牙,又举矛杀上。
交上手,便是险象环生,长矛被刘磐一枪甩落马下。眼见得刘磐一枪又来,王南大骇,危机之中,扒出了腰间宝剑,勉强将长枪挡住,但只觉得一股大力从右手传来,虎口已裂。
好不容易挡住了长枪,王南哪还敢多留,拔马便逃,刘磐紧追不舍,就在这时,另一侧忽然有一骑杀出,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