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惊尘在家收拾了大半的卫生,拖霖,擦了窗户,家里所有的桌子椅子柜子都擦了一遍,看样子恨不得重新打一套新的家具。邑眉按照弟弟的吩咐,把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洗了一遍。可邑惊尘还觉得不够,非要她拿着钢丝球把锅底也擦干净。
邑眉都有些受不了了:“这是积年油垢,擦不掉的。”
“多擦擦,用点力,总能擦掉的。”邑惊尘站在外面擦着墙上的瓷砖。
冯瑞英抱着唯一看着儿子,悠悠地了一句:“知道的,你是为了迎接女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迎接皇帝呢!我看就差净水泼街,黄土垫道了。”
邑惊尘一仰头:“姐,发现没有,咱妈现在话都文绉绉的了。”
邑眉:“那当然,未来儿媳妇是高中老师,当婆婆的也不能给儿媳妇丢脸是不是?”
两人自以为拍了母亲大饶马屁,结果抬头一看,冯瑞英脸上没有半点喜色。
冯瑞英确实有心事,明颜溪和她同学来家玩,邑惊尘是想把颜溪的到来看成他们恋情的转折点。在长平县,男女双方见了家长,这段感情就算成了,接下来就要进入谈婚论嫁的流程了。可冯瑞英心里却在打另一个算盘,但能不能成,要等明。她已经交代了马巨源应该怎么做,这一切瞒着女儿,更瞒着儿子。要是让两人知道,自己背后搞了这么个动作,一定跟她急的。她只希望明一切顺利,到时候就算被儿子骂两句,她也觉得值。但要失败了,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唯一在冯瑞英手里扭了扭身子,了一个字:“下!”
冯瑞英把她放了下来,她摇摇晃晃地走到邑惊尘身边,从水桶里拿出一块湿哒哒的抹布,递给邑惊尘:“舅舅,给!”
“唯一真好,来,舅舅亲一个。”邑惊尘在唯一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唯一蹲在地上,一只手在湿漉漉的墙上画着圈圈。
邑惊尘将一块抹布拧干了,递给唯一,帮她卷起袖子:“唯一帮舅舅把这里擦干净好不好?”
“好。”
“真乖。”
冯瑞英看着儿子的样子,想着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最后为了别的女人鞍前马后,把自己训练成了十项全能,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一个颜溪就把他弄成这个样子,不但指使姐姐,连三岁的外甥女都指使上了,简直丧心病狂。这要真结了婚,还不得像皇后娘娘一样供着?颜溪是皇后娘娘,她不就只能是侍候皇后娘娘的老妈子了?
吴玉珍端着饭碗串门来了,看到邑惊尘顶着大太阳擦瓷砖,感到不解:“不过年不过节的,收拾这么干净干什么?”
邑眉在厨房里笑,从窗户里探出脑袋来:“比过年过节重要多了!”
吴玉珍看了看冯瑞英,问道:“怎么回事?”
冯瑞英不答,岔开话题:“今吃得什么好菜?”
“我哪有什么好菜,咸菜萝卜。”着,吴玉珍夹了一根萝卜干放进嘴里。
邑惊尘:“吴婶,你可不能老吃这些,这样对身体不好。腌制的食物里面有大量亚硝酸盐,吃多了会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