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新甲得意洋洋之时,只见孙传庭派两支骑兵分别突袭了陈新甲布置在杏山、笔架山的囤粮之所,切断了他的粮道,将十三万援军包围在了松山。
“怎么会这样?”陈新甲猛的一拳狠狠砸在沙盘上,他双眼死死盯着沙盘上的杏山、笔架山,那里已经被孙传庭黑旗所占。
陈新甲面色惨白,粮道被断,对于他的十三万大军犹如一道晴天霹雳。
陈新甲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还没输,只要夺回粮道,再派重兵运送粮草,他还能挽回局势。
陈新甲收缩防线,准备突破孙传庭的包围圈。
孙传庭挖壕沟,设陷阱,埋伏兵,层层阻击,待陈新甲回到宁远时,手中兵力已不足五万。
陈新甲面无血色,踉跄一步差点儿跌倒,好在他一旁的礼部尚书林欲楫扶了他一把。
沙盘推演虽然不能代表真正的战争,但是却可以反应出双方的战略方向。
陈新甲心知若这场推演放到战场上,结果恐怕会更糟。
陈新甲不甘心,双眼泛着血丝,双手亦紧攥,指甲甚至嵌进了肉里,血顺着指间缝低落在地。
“陛下,臣不服!一场胜负说明不了什么,臣愿与孙传庭再斗一场,这次臣定能赢。”陈新甲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脸面。
“呵呵!”户部尚书李待问冷笑道:“陈尚书是不是准备三局两胜?若再败,是不是要五局三胜?”
“你…”陈新甲听到李待问的嘲讽,气的浑身直发抖。
“闭嘴!”
一声大喝响彻乾清宫。
“李待问,你任户部尚书多久了?”
朱由检面若寒霜,李待问的嘲讽彻底激怒了朱由检,陈新甲好歹在其位谋其政,而这个李待问完全是来混日子的。
李待问脑门直冒冷汗,磕磕绊绊道:“回陛下,三、三个月不到。”
“三个月。”朱由检起身踱步到其身前,重重哼了一声。
这一声冷哼听在李待问耳中犹如霹雳般,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当了三个月户部尚书还不清楚大明财政,朕是不是应该再给你半年时间或者一年时间熟悉政务?”朱由检大袖一挥,转身下旨道:“户部尚书李待问尸位素餐,不堪大用,免去其户部尚书。”
李待问如遭雷击,整个人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