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胡乱的思绪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整个帐篷里头安静静的,只剩下心跳声,然后,心跳声被无限放大。
因为鄢如寂感受到,自己的嘴唇上贴上了一片柔软的糖果。
男人对于这种事情好像都是无师自通,鄢如寂用右手扣住了舒意的头,自己掌握主动权,然后,攻城掠地。
两个人都乱了呼吸,却不由自主地多了一份信任与心安,知道对方就是可以依靠的人,知道对方是属于自己的。这种动物的本性说来荒谬,却实在有用的很。
“小意,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郎君……,承蒙厚爱。”
舒意猛然发现,自己竟没什么可以许诺给他的,一颗心封闭的太久,打开是需要时间的,需要比封闭更长的时间,还需要无尽的温柔与信任辅佐。
多谢,有人愿意等,多谢,有人愿意给自己这个机会。
总归是没有成亲,两人也都是规规矩矩的性格,做不出什么逾矩的事情来,舒意在夜色渐深之时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
鄢如斯早就已经离去,帐篷里头却似乎还有些窸窸窣窣的响动。
“伐漠,是你么?还有荆芥?”
舒意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不是习武之人,对于人的呼吸分辨能力也就差一些,这是什么声音倒不是很确定,不过事实证明她猜的是对的。
伐漠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帐篷中,身边却站着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男子。
“荆芥呢?”
伐漠尚未开口解释,齐光却很是自来熟的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就喝了一口,看起来真是累坏了的样子。
“小姑娘,你可别提了!你家那个丫鬟真是倔的很,死活也不肯来,这不,王爷就把我给谴派来了。”
齐光等脑袋可能真的有些不好使,谎话虽然说张口就来,可是漏洞百出,总要被人识出破绽来,大家都尴尬的很。
伐漠伸腿踢了他一下。
“这是跟在主子身边多年的大夫,医术肯定不会差,不过就是人不太正经,脑子也不是很好使。”
舒意用眼睛扫视了他一下,眼神较为避讳,没让人瞧出什么不好的意思来。只是在这之后又继续追问道:
“荆芥呢?”
“那个小姑娘也好得很,你别担心,不过小姑娘原先不肯走,肯定就是有事儿嘛,你这样把别人叫过来,那不是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齐光又自顾自的接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