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孔群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男子汉大丈夫,吸天上飘的气,吃地里刨的食,活着顶天立地,死也要死的潇洒!太爷我本该今日命绝,你若帮我续了命,到了那边还不被人笑话贪生怕死?”
“我孔某人,20岁建立武工队,杀的那帮司令和大佐闻风丧胆。30岁创建孔氏医馆,专门培养中医人才,送到前线去救治伤员。88岁有了伏羲九针传人,给祖传绝学续上了香火。”
“现如今我活了106了,快意人生百余年,当浮一大白!”
“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孔群豪气干云的笑声戛然而止,缓缓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老太爷的神情还是那么傲视人间,一辈子,直到死了,都没有变过。
......
......
老太爷的葬礼连续举办了三天,第一天的时候,得到消息的省市各级官员和大小富商就赶了过来。
孔群的医名在东三省地界都非常响亮,经他手医治过的病人根本数不过来,其中不乏各界精英人士。这些人能混到社会上层,不懂感恩的只是少数,多数还是记着老爷子的回春之恩的。
这一天里可把孔霄忙坏了,既然太爷爷临走之前指定了他为家主,招待吊唁宾客的任务自然落到了他头上,好在他少年老成,跟比自己大一辈两辈的人也能忘龄相谈,惹得这些来客对他赞不绝口。
一天下来,孔霄说话说得嗓子都冒烟了。
到了晚上,本来爷爷孔学琛要来守夜,但是他岁数也不小了,今年已经70多了,孔霄担心爷爷的身体,就执意替他守灵。
灵堂里烛光摇曳,孔霄一边往火盆里添着烧纸,一边展开太爷爷交给他的信,就着火光看了起来。
信上的字苍虬有力,通过笔锋的意境能够判断出是一位老者所写。信的内容概括起来,就是这位老者的孙女染上了怪病,自己虽然也精通医术,但却无能为力,只好求助于老友孔群。
除了求助之外,信上还有一部分内容令孔霄比较奇怪,那上面说:“最近几年,东流西土仿佛不甘寂寞,蠢蠢欲动起来,希望老友尽快赴京,圆平生未圆之事,将你我二人所学互相印证。”
东流西土?
孔霄看得云里雾里,猜不透这说的是啥意思,但他心里隐隐有种感觉,自己要是接触了写信这位老者,会有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或许会揭开某些耸人听闻的秘密。
孔霄觉得,食冥花蛊的出现也许和这一切有关系。
在医院那天晚上,由于急着带二叔回家,他匆忙帮人治蛊,来不及多想什么。此时回忆起来,这件事颇为蹊跷。
蛊,毫无疑问是存在的,但那只是说的虫蛊,花蛊可大不一样。
虫蛊只需要学习种蛊、养蛊、下蛊,虽然也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但终究还在常人能理解的范畴。
至于花蛊,那可是苗疆失传已久的蛊术,要学这东西,需要邪门内功心法配合才行。
以前听太爷爷提起过,古时苗疆有一个专使花蛊的门派,叫做冥毒神教,据说历代教主都是大能,修为已经超出了内功范畴,接近半仙。
超出内功的,是什么功......
不知为何,孔霄突然感觉得抓紧时间了,他决定葬礼一结束,马上启程去京都找太爷爷的那位老友。
那件事,太爷爷临终前着重嘱咐,肯定非常重要。
那位老者手里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一定要学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