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二女俱是大惊失色,盯着孔霄异口同声问道:“你能让我爸爸(宁伯父)醒过来?”
孔霄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伯父的大脑神经元已经被癌细胞蚕食殆尽了,让他醒来?这我可做不到。”
“切!”白漱姚不屑地说:“做不到你瞎咋呼什么?谁还不知道做局的人最怕就是伯父醒了?”
“姚姚,你听我说完啊。”孔霄抹了把汗,红白玫瑰同时质问,能量有点大,他喘口气,继续道:“首先有一点可以肯定,不管是谁设的这个局,宁姐姐家的律师,叫......”
“曹牧秋。”
“就是他!他一定是参与者之一。你们想啊,保险柜密码只有伯父和他知道,至于宁姐姐猜中密码,这属于意外情况,并不在他们计算之内。也就是说,这份遗嘱直到公布那天,除了参与伪造的人,不会有另外的人知其内容。我说的没错吧?”
宁紫的大眼睛转了一圈,点头说:“没错!伪造遗嘱肯定是在我爸昏迷以后,那就说明,这份遗嘱只可能是曹律师放进保险柜里的,因为只有他知道密码。至于我看过了,这件事他并不知情,而且我看完后又放回去了。”
孔霄赞许道:“聪明!我们知道,而他们不知道我们知道,这就是先机,而突破点嘛......就在曹牧秋身上!”
宁紫纳闷地问:“这又是为什么?”
“很简单,”孔霄语出惊人:“因为真遗嘱就在他手里!”
白漱姚皱眉摇头:“不对,正常人假造完遗嘱,肯定就把真的销毁了,怎么可能还留着?”
孔霄笑了:“你也说了是正常人,我就问,一群参与这个计划的董事,加上一个大律师,小心到防着宁姐姐、防着其他股东,会不会也防着伯父突然醒来?”
“尽管他醒来的可能性很小,甚至无限接近于零,但他们已然都这么小心了,再小心一点也不过分吧?”
摊摊手,宁紫说道:“可你这也仅仅是猜测啊?”
“不,不是猜测。”孔霄相当自信,“这对于他们来说不得不防,因为一旦出现问题,这属于大疏忽。但他们想不到的是,正真出问题的却是‘你会猜到保险柜密码’这种小疏忽!”
宁紫叹了口气,“就算猜到了又有什么用?就算曹律师留着真遗嘱又怎样?他们做的足够以假乱真了,我爸的签名和盖章都跟真的一样,谁也拿不出证据说那是假的。你总不能让我去曹律师家里把真的偷出来吧?”
孔霄神秘一笑:“如果我让伯父突然醒了呢?”
“我靠!”以白漱姚的涵养都忍不住爆了粗口,一计绝命小粉拳削在孔霄脸上,接着一串组合小粉拳,边打边骂:“你不是说你做不到吗?啊?你这口气咋喘的那么长呢?是不是嫌活的也长了?”
孔霄一边躲避粉拳打击,一边连连解释:“姚姚我错了!我是真做不到啊,做不到!你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白漱姚也是打累了,终于停手,孔霄揉着满头大包说:“宁姐姐,你家那位曹律师,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宁紫纳闷他为啥突然问这个,回忆着说:“不知道。不过......我爸爱打高尔夫,好像曹律师以前经常陪他打来着。”
孔霄又问:“那你会打吗?”
“会一点点,打的不好。”
“会就行,明天你约他去高尔夫球场,联络感情也好,叙旧也好,不管你用什么理由,一定要拖住他一上午。”说着,孔霄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宁紫说:“明天上午,你带着这个去,全程开着。咱们定个时间......就中午11点吧,一到11点,你就关掉开关。”
“这是什么?”宁紫接过那个四四方方的小东西,纳闷道。
“信号屏蔽器!”
那正是李永恒给孔霄的信号屏蔽器,当时还扬言说他一定会用到,结果没想到,这次还真用上了。
“还有。”孔霄继续说:“你给我开一份家属委托书,明天你们打高尔夫的时候,我去给伯父办理转院手续。”
“转院?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