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你到底想搞什么鬼?”陈颦儿站起身,怒视着余年。余年径直朝着陈颦儿走过去,阿春本想挡在前面,却被赵雪池一把拉住。“你你你,你要干什么?”陈颦儿看着渐渐逼近的余年,“你怎么不叫我二饼了?”陈颦儿双手护在胸前,往后退道,“你也没有叫我无奇啊。”
看二人僵持着,赵雪池非常识眼色地说道,“阿春,还有那两位公子,你们一路奔波也辛苦了,走,我带你们去安置一下吧。”三人心领神会地道了谢,跟着赵雪池出了营帐。
转眼间,营帐中就只剩了陈颦儿和余年两个人。看着仍旧不断逼近的余年,陈颦儿涨红了脸。余年却也不停下,二人的眼睛只剩下一拳的距离。陈颦儿立刻捂住嘴闭上眼睛,却听见了耳旁余年的笑声,“好了,不逗你了。”陈颦儿睁开眼睛,使劲儿推了一把身前的余年,“你烦死了!”余年倚坐在陈颦儿的案前,看了看上面的沙盘,“你现在倒是用功。”陈颦儿别过头不说话,“还生我的气呢?其实那日我不知道他会封你为妃,他也事先没有和我讲,我并没有拿你做交易,如果早知道的话,我...”“行了,别再说了,都过去了。”陈颦儿打断余年的解释。
“我想知道,你大老远跑来这塞北军营做什么?”陈颦儿正了正色,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我真的想你了,无奇。”余年也坐在她旁边,直视着她的眼睛。陈颦儿讽刺地笑着,“余年,你不要这个时候告诉我你喜欢我。”余年一顿,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你将我送给了别人,现在又跑来找我,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余年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真的没有把你送给别人。”“那你敢说你一早不知道他要封我为妃?”陈颦儿句句紧逼。“我不知道。”余年毫不犹豫,“我只知道他当时允诺我会给你封赏,我哪里知道竟会是...”余年没有继续说下去,陈颦儿也低下了头,“我如今已经嫁给别人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余年突然伸手牵住陈颦儿的手,“你既然已离了宫,就已经不再是他的人,我不在乎你曾经与他发生过什么,无奇,我想清楚了,我想和你在一起。”
陈颦儿被余年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惊的不知所措,只是低着头,心中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喜悦还是难过。看着余年温暖干燥的掌心握着自己的手,陈颦儿心中一阵酸涩。自己曾经喜欢他时,是多么多么希望听到今天这段话。
可是如今,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