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见邋遢汉子道破自己心事,不由得心中发虚,眉头一挑,却不答话。孟蝶望了李秋一眼,对邋遢汉子骂道:“臭乞丐,你休要在挑拨离间,你以为我还会在上当吗。”
说罢,拉着李秋的手道:“秋哥哥你既然不想耍赖,也可以跟他对招之时,啐他几口唾沫,他自持身份,自然要躲,若是不躲也恶心死他。”李秋见孟蝶未生气,心中石头不由得落下,对孟蝶笑道:“蝶儿你就会出些馊主意。”孟蝶笑道:“馊主意总比没主意好。”
邋遢汉子哈哈笑道:“老乞丐我虽然害怕别的,但是遭人唾弃之事,我可不怕,若是害怕唾弃,又如何能当得了乞丐。你二人若是还有什么鬼点子,便使出来吧。”
孟蝶听罢,又陷入沉思当中。李秋不由得心中一叹,对孟蝶强笑道:“别怕,我肯定能赢的。到时咱二人就找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远离这个江湖。”孟蝶听得将信将疑,点了点头。
李秋望着远处,只觉天空落日暗红,竟是似曾相识一般。李秋心中不由得想起孙鑫,心中暗道:“那天鑫儿为了救我,那日的颜色跟这极像,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了。”
想罢,不由得心中黯然。李秋紧握拳头,对那邋遢汉子提醒道:“前辈,得罪了。”双掌一分,急得运了一式“莲花印”,双掌斜分,飘然拍出。邋遢汉子见那李秋虽是掌法虚空,但却招式却是秀丽,不由得赞道:“这招使得不错。”
李秋双掌将至,只见那邋遢汉子突的身子一倦,手指拂动,直奔李秋腰间点来。李秋一掌拍空,无处着力,但见那一指指来,急得欲要后退。忽的那邋遢汉子手势一停,突的直身而起,急得四周俊风一起。
狂风刮得那邋遢汉子衣服鼓起,碎布缥缈,仿若佛陀一般,李秋不由得向后一退。孟蝶见罢,不由得骂道:“臭乞丐,你耍赖,你说你不使内力,为何又偏偏使内力,逼退秋哥哥,你分明就是输了。”
邋遢汉子举起酒壶,哈哈笑道:“小丫头,你话不可以乱说,我何时使过内力,又何时逼退这小子了,分明是他心里忌惮,有些怕了,若是害怕又如何能跟人比斗。比试哪怕明知对方比你高明许多,也不能流露一丝害怕,心里发虚,那便是泄了底。”
孟蝶转头望向李秋,李秋微微摇头。他在那邋遢汉子身边却时是未察觉有内力波动,那邋遢汉子全凭自己的功法,使得周身气劲,李秋从未见过如此高明功法,即便是不觉也未见得有如此功力,不由得让他心中发虚,向后倒退,却不是邋遢汉子耍赖。
李秋听到那邋遢汉子的话语,不由得心中豁然开朗,只觉与这邋遢汉子不像争斗,反而像是在教导自己一般,让他心有所感。李秋当下又是一扑,使了一式“柳叶捻”。
李秋手指飞速,擦着那邋遢汉子的手臂,直奔邋遢汉子心口指去。邋遢汉子呵呵一笑,突的身子微弯,李秋手指擦着那邋遢汉子衣边而过。邋遢汉子急得举臂,在李秋手腕处一打,李秋不及收势,突的被邋遢汉子打的身子一转,向后一退。
邋遢汉子笑道:“你这小鬼,虽是聪明,删简了掌法,但却一昧求快,删减得太多,弄得不伦不类的,虽有心境,但却柳叶捻的味道却无。”李秋听罢,心中却是大为不解。
李秋正在思索,突的只觉面门一股寒风奔来。不由得一惊。就看那邋遢汉子突的发难,直奔自己咽喉而来。李秋看得分明,心中暗惊道:“他怎么会《残花折柳手》?”
李秋急忙弯腰闪过,但那手指随他身形而动,紧追不舍。只听得邋遢汉子道:“柳叶捻追求缥缈,如同柳叶一般,风动它动,风停它止,本是后发制人的招式,你却一昧追求快,先行而动,未免少了它的本意。”
李秋只觉那邋遢汉子说的有些道理,他本是自己一人照葫芦画瓢练出,很多不解,未有人能给他挑明,此时听得邋遢汉子所讲,心中对《残花折柳手》又了解半分。
就见李秋再也躲闪不开,只见那邋遢汉子手指一翻,拍打在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