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安心的读书,孙鑫早已给李秋打开契机,一个引子,接下来李秋看书却是不同,时常举一反三,一解百解。李秋从一无所知的傻小子,如今走出了迷雾,眼界豁然开朗,没有了孙鑫,倒也难不住他,每做一题,便高兴万分,只觉破题竟是比武功奇妙。
越是超难的题目,就越是有挑战的兴致,李秋一时间流连忘返,神游其中。斗转星移,转眼过了五年,李秋又看了易经,太玄,潜虚,五曹算经,等等,一些不知名的杂书。李秋又参阅历来天机阁先祖笔记,推演天地变化,日新月异,斗转星移之理。
第六年,年初,李秋解开一题,从三三之法,演变出九九之术,又从九九之术推算出天地合数,这才算是解开此题。
解出一题后,李秋越发不可收拾,看到第二题“太玄二合”。李秋又反复推演,在地上写写画画,终究在次月解开第二题。转接,三题四题乃是“均输”之题,李秋运用衰分术,解开二题,道也没用多少时间。
转接,又算天上星宿,运用天地暗合之术,从天地初开,算到天地大合,算到天干地支,从十进制转百进制,又从百进制,从百进制转换到n进制。计算庞大,李秋又算了进两月有于,这才解开。
转接算到八题九题,第九题乃是日转轨算,算太阳从东转西,转变轨迹的运算。不紧要算出的大小之差,还要算出太阳轨迹转变之差。李秋从四元开始乘方,算到后来,已然是脱离四元之限。
转接开元六次方,已然脱离李秋认知,李秋不得不又回到藏书阁,寻访古迹,加上自己理解,只能了解大半,早上算题,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寻求开元之法。这道题大费波折,约算了半年之久,这才解开。
转眼又看第十题,不由得眼前一蒙,上面写着鬼画符一般的文字,根本看不懂所写是何,李秋连看三月,查询古籍,这才知道,这所写文字乃是阿拉伯文字,可乃却不知奇异,无法解题。
但他已算到最后一题,不肯放弃。那藏书阁典籍包罗万象,若有一句是提到阿拉伯文字的,便欣喜若狂,但典籍所提之事只是只言片语,便心中凉下。
李秋咬牙硬挺,时常坐在石碑处发呆,这一呆就是一天。天机阁上上下下全都知道有个怪人,口出狂言,欲要算出十道算题,五六年已经被磨的不成模样。
李秋咬牙硬挺,一想到还有一题未有算出,便浑身不舒服。马清华也听说此事,不由得惊讶万分,不想当初的一句不可能的戏谑之言,竟是让李秋坚持了六年余久。
朴三申不时的看望李秋,见李秋如此,只道是李秋一题未解,想来李秋抑郁成疾,当下安慰道:“你入门尚浅,解不出来也是应该,莫要强求自己。”
李秋听后,只觉得轻视自己,一时间心中更是起了傲娇之气,但苦恼题目不名,一时间心火攻心,牵动内伤,病情突的发作。朴三申医药擅长,见他如此,每日把脉烧药,可那李秋仍是不见好转,反而病情更甚。
孙鑫听后,苦苦哀求马清华,马清华这才宽限孙鑫见李秋一面。孙鑫见到李秋病卧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心中不忍,急的一把抱住李秋,泪流满面。
李秋听到哭声,费力挣开双眼,见眼前少女竟是已经泣不成声,此时孙鑫身量高挑,秀发搭肩,已然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李秋见她神色举止,竟是有些眼熟,迟疑片刻,问道:“你是鑫儿吗?”
孙鑫苦笑道:“秋哥哥,你可知这些年鑫儿好想你,但这些年为何变成这般模样。”李秋拼尽力气,为孙鑫擦干眼泪,笑了笑没有作答。孙鑫又道:“秋哥哥,题你解开几个了?”
李秋心想这些年过来,竟是十题未完成,不觉有些好气,当下不语。孙鑫问道:“你解开五题?”李秋摇头,孙鑫道:“三题吗?”李秋又是摇头,孙鑫点头道:“那解开一题,也是极好的。”李秋摇头,动了动嘴唇,苦叹道:“我解了九题,只差一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