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栿睡得浅,鸡叫第一声的时候,他就被吵醒了,脑子昏沉时往大了睁睁眼,要清醒的多,要是能洗把冷水脸的话,他的精神能更好。
可昨晚打地铺的那位就不一样了,猛的坐起来,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给魏栿倒是惊着了,在厨房忙活的傅兼听了这声儿,手上菜刀都一颤。
傅成歌碰巧刚刚洗漱完路过这间房间,这喷嚏,吓得她一时没挪动步子,左脚绊右脚,前脚打后脚差些扑在这门口。
魏谪风迷迷瞪瞪地揉了揉鼻子,又欲张嘴,被魏栿一个箭步冲过来捂住。
他呜呜嗯嗯的,抬手打开那只盖住了半张脸的手,“哥!我只是要打个哈欠,捂我嘴干嘛?”
他脸一黑,拿了剑就往外走,看见了扶着门框子的傅成歌,“你今天怎么起的那么早?”
“我一直都很早。”她站直了,端了端手,眼睛往下瞟。
其实是瑶儿那个小丫头,一到点就拉着她起来了,不带一点犹豫,扶着傅成歌穿衣穿鞋洗漱上妆,这一套流程下来,顺当得很。傅成歌才刚从梦里走出来,看着自己服帖的妆,穿的规规矩矩的衣服,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会了一遭周公,梦里还自己给自己梳了妆。
“今日便该回去了。”
“我知道。”
傅兼送他们到门口,心上隐隐有些什么东西压着。
“姐,你才来了一天就要走啊。”傅枞钰拉着她的手晃啊晃,还像个小女孩似的撒娇,“我舍不得你。”
“府里最近要准备家宴,忙得很。”傅成歌话里带着歉意,也是啊,从小拉扯长大的妹妹,突然间要分开了,心中更是五味杂陈,这次别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看看。
她拍拍枞钰的手背,告诉她自己要走了,见她点头,才出门。
“小歌,你还回来吗?”
半个身子出了家门,耳边传来这句话,又往后倾了下。
会吧。
踏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