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它!
你们这帮该死的!
丢人的不是你们,所以就不管了是不?!
信不信我找个由头,恁死你们俩!
昊国皇帝的屁股似乎也痒了起来,于是欠欠身,又动了动,拉开距离。
林公公不耐烦了,眉毛一皱,拿着礼单,一下摁上对方的脸,低喝声:“别找事!拿着吧你!”
嘿,你个死太监!
脾气还是这么暴躁!
若能再阉一次,孤立马就给你降旨!
不情愿又没奈何的洪千景,只好生无可恋的把礼单拿在手里,不过他实在兴不起看一眼的兴致,便随手丢上龙案。
见此,胡淳暗地偷笑,双手抱着玉圭,微微躬身:“陛下,既已收礼,何不命钦天监挑出嫁吉日?”
你……你是一定要让孤死这儿是不?!
洪千景恨恨看他,眼珠一转,嘴角挑了挑:“钦天监监正何在?”
监正庞增当即出列跪地:“臣在。”
“公主出嫁,非同小可,你可得好生挑选时日!孤就觉着,五年后的黄历不错,该十分适合……”
这皇帝没溜啊!
什么就五年后的黄历不错了?!
宣秀武莫名其妙,心说为了娶这个媳妇,老爹足足让我禁欲两年之久,如今都快憋出毛病来,怎可能再等五年?!
不过没等他出声反对,就听相国胡淳开口道:“五日就五日,陛下既然金口亲定,依我看呐,监正你就不用再重新挑了。”
庞增原本正为‘五年’的事犯愁,额上都出了层汗,听到此话,立马了然于心,什么吉日不吉日的,管它呐,跪那儿就道:“对对对,五日后正是出嫁吉日!陛下自是比臣更清楚!”
你、你们……
洪千景差点没气炸肚皮,若眼神能杀人,此时下面早尸横遍野了。
“好!”他咬牙切齿,“五日后便五日后!”
胡淳一听,心说你还嘴硬呐?
不见黄河不死心还是怎么着?
都到这个节骨眼了,还不把实情说出来,偏要等那日交不出人,再昭告天下吗?!
“宣秀武听旨。”
“臣在。”宣秀武知道媳妇的事就此板上钉钉,不由喜上眉梢,跪了下去。
“孤封你太仆寺丞,五日后加驸马都尉,另赏黄金一千,白银三千,织锦……”
“报!”
朝堂外有人高呼。
这要是在平日里,有人敢打断皇帝的话,那保准得吃些苦头。
不过今日嘛,洪千景不仅不生气,反还非常开心的扬声回复:“谁啊?快进来,进来说!告诉孤,究竟是封地谋反,还是夏国入侵?亦或谋反、入侵一起来啦?!”
听的满朝文武表情都拧巴了。
古往今来,多少位皇帝,最不想听到的事,就是这两样!
自己家这位陛下,为何就那么另类?
怎么还高兴的盼上了?!
一名三品带刀侍卫阔步而入,单膝跪地,言道:“刚接急报,汉隆、平章、拱岭三郡,遭夏、苍黎二国犯境。夏国出兵二十万,苍黎十万,如今前线十分危急,镇北侯请求陛下即可发兵支援!”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
身为镇北侯世子的宣秀武,更是差点没背过气去。
什么情况!
自己才出来一个月,好容易到了阙京,正想把老婆带回家,结果家却快没了?!
老天!
不带这么玩儿的!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大觉不妙时,唯独昊国皇帝洪千景,足足费了好大劲,才压下鼓掌叫好的冲动。
“真真岂有此理!”
真是太他么及时了!
“夏国与我昊国不和久矣,他犯境不出奇,只是苍黎一介蚊蝇小国,竟也敢来犯,真是找死!”
我谢谢你们!总算没让我今日死朝堂上!
“胡相,如今三郡遭难,你看孤该派谁平叛呐?”
胡淳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位皇帝高兴的,眼角都是弯的,不由甚是无语。
“陛下,救急如救火,由阙京起兵至三郡,少说得二十日。臣主张,立即命虎威侯、荡寇侯率先出兵,以解燃眉之急。”
洪千景点头:“好,照此拟旨,速发二侯。顺便告之镇北侯,大军转瞬即至,好安他的心。”
“镇北侯世子。”
宣秀武强打精神,蔫头蔫脑应了声:“臣在。”
“孤这样安排,你可满意?”
“臣…谢陛下出兵!”
“嗯。镇北侯戎马半生,与夏国打了半辈子交道,相互知根知底,你不需太过忧心他安危。只不过如此一来,只怕你与翎儿的婚事,就要等战事平息之后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