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前方何事？怎么如此热闹？”

酒足饭饱，两人从广聚轩出来后就近直奔文韵坊而来，正商量着去哪家听听曲儿聊聊词时，当街前方一处聚拢的人群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我也不知，兴许是哪家青楼新开业吧，走，上去看看。”

上得前来，经过一番打听，萧文清和李玄便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有趣，着实有趣，我游历过不少地方，当真是第一次听到楼票这个说法。”萧文清拉着李玄走出了人群。

李玄听到这话也是摇头一笑道：“我在这扬州城活了二十多年，哪家青楼的鸨娘不是笑脸相迎，赶着扒着客人进楼找姑娘，这家倒好，进门都得要钱。这不是把生意往外赶吗？也不知道这家掌柜怎么想的。”

两人相视一笑，目光看向了面前这栋青楼。

此刻楼里的火光微弱，安安静静悄无声息，远不像其它楼中那样灯火通明，熙攘热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怪异，与其说是青楼，倒不若说是个某人光顾的庙宇更加贴切。

“李兄，你觉得这天下间，明知道是赔本买卖，但还是会去经营的掌柜有吗？”萧文清话锋一转，眼笑问道。

李玄摇了摇头“文清兄说笑了，除非这人是傻子，不然谁会干这事？”

“是也，既然如此，要不咱们进楼子里去看看？看看此人到底是不是傻子如何？”

“文清兄你……”李玄一怔，突然脑袋里想起了萧文清的身份，不由苦笑道：“我也是糊涂，文清兄你是文书人，自然是哪里有趣就去哪里，也罢，咱们就进去听听曲儿，看看里面究竟是个什么名堂。”

有些人，天生具有冒险精神，喜爱山川河流，名人轶事，美食趣闻。他们往往会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撰写成册，供亲朋好友观赏评价。而萧文清就是这种人。只不过他的文字更为深刻，所以名气在江浙一带很响亮。他的墨宝所求之人众多，为的就是从他的文字中去感受到自己从未看过的美景，从未品尝过的美食，以及各种奇门怪异之事。

所以按照李玄的话来说，就是哪里越有趣，越奇怪，他就越往哪里钻。

萧文清期盼值+5，转换成声望值+2

李玄疑惑值+3，转换成声望值+2

……

宁贤坐在堂庭的正桌上，悠哉的边喝着自己泡的茶水，边与红绸台上的唐婉奴聊着天。

“公子，亥时过半了，还没客人进楼，当真不要紧吗？”唐婉奴是真看不明白楼票这个做法。对她来说有客人进来就意味着有银钱进账，可公子什么都没展示直接就伸手要钱……即使今天是开张，公子想要一鸣惊人可以理解，如今人是惊到了，但这个惊，怕是惊吓居多。

“唐姑娘，你不懂。”

“公子又说婉奴不懂……”唐婉奴细嘴了一声。

宁贤笑了一下，也没解释，抿了一口茶，心想着今天要是不进人的话，是不是可以早点收拾收拾关门了。

他就没想过今天会来客人。

收楼票的意义也很简单，凸显档次。宁贤可是具备现代人的头脑，什么“物以稀为贵”“饥饿营销”“品牌塑造”等了如执掌。他走的就是精品路线，要把“满庭芳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这种概念直接彰显出去。

今天是开业酬宾，三天过后，楼票的价格他还会一点一点往上涨。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