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杰洛特？”

薇奥拉很快便反应过来，毕竟除了那个拥有着神明般强大力量的古代人外，整个大陆还没有人可以像这样无声无息地近她的身。

再加上这肆无忌惮的变态行为，登徒子一般的轻佻语气……肯定是那家伙无疑了。

“送分题你都猜不中的话，我真得送你去看医生了。”

黑衣人耸耸肩，作势便要摘下自己的兜帽，却被薇奥拉一脸紧张地制止。

“……你干嘛！这里是皇宫，很多人看着的！”

守在两侧的禁卫兵直到这时才发现杰洛特的存在，连忙朝薇奥拉所在的方向冲过来，却被女王以手势制止。

“无妨。”

杰洛特轻轻地摇了摇头，还是自顾自地摘下了兜帽。并没有像薇奥拉猜测的那般露出古代人特有的容貌，那竖立在少年黑色半长发两侧的，赫然是一对同样黑色的狐耳。

“这是……”

“你不知道吗？在你们国家的跳蚤市场，有很多好东西卖，其中就包括这个。”

“我还以为……算了。”

薇奥拉松了一口气，对方知道隐藏自己是古代人的身份，这一点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她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更多呢？

“咳咳，这位杰洛特先生是我的朋友，我之前特地邀请他来到皇宫，和我有要事相谈。你们不必慌张，都退下吧。”

“说起来，你这里姑且也是一国的中心，却只有一些35级的杂兵在防守，是不是也太寒碜了点？”

“35级？什么意思？”

“你就当是古代人的一种实力量化标准吧。主城NPC的实力，至少应该和昨天那个精英佣兵差不多才对……他还好吧？”

“你说洛拉斯？他身体无碍，但精神似乎受到了一定的冲击……”忍受着杰洛特语气中的不屑，薇奥拉轻轻蹙眉，“您可能有所不知，像洛拉斯那样的赏金猎人，已经是我们王国不世出的天才了，放眼大陆也鲜有敌手，怎么可能遭到一群实力与他相近的人当护卫呢？”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能力‘退化’的并不只有你一个吗？”

杰洛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仔细想想，在他曾经叱咤风云的游戏世界里，一开始玩家的最高等级也就是40级左右，开荒的时候，即便是25级精英的小镇卫兵，对玩家来说都是爸爸。只不过后来，随着版本更新，越来越变态的副本出现，NPC的实力也水涨船高，导致杰洛特感觉现在弗西利亚王国的守备力量不够看。

“可能有一定的原因吧，虽然在经济，文化等领域一直在进步，但单就身体机能来说，我们都无法和上古之战时的先辈相比。”

“每个国家的军事力量都在受到削弱，所以才想在那之前先发制人。我大概懂了。”

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杰洛特之所以亲自造访，是想要听对方的答案。

“在那之前，我有几个东西想要问您，可以吗？”

薇奥拉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可以。”

“首先，如果我和我的族人臣服于您，成为‘您的东西’，您会怎么对待我们？”

“你是担心我把你们当做奴隶，牲畜，失去所有人的权力吗？”

杰洛特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心里却忍不住想要吐槽——我疯了才会那样，那可是兽娘啊，是大自然与人类幻想结合而生的瑰宝，是比人类更加美丽动人的存在……虽然自己的同好里也有不少人有过这种变态的想法，但杰洛特自己姑且属于纯爱党的阵营。

“嗯，你会这样想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他轻轻颌首，“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知道这样的差距让我们不存在平等相处的可能。过去，我们曾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而现在我再度苏醒，我所做的，只不过是要回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至于你们……”

“每一个国王都需要自己的国民，每一个神祇都需要信仰自己的眷属。我并不讨厌你们这个种族，至于你嘛……虽然蠢了有点，但还是有自己的可爱之处。所以放心吧，你说的那种情况，应该不会发生。”

“我，我真的有那么蠢吗……”

薇奥拉表情有些挫败，甚至因此没有抓住杰洛特话语中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