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党或许不干人事,但是办事效率还是值得肯定的。一夜这篇谏疏就传到了各个大臣的手上,整件事情一下子就变得人尽皆知了起来。
事情的发酵程度远超本来的预料,这份奏疏不知哪个不长心眼的家伙竟将此流传了出去。这份奏疏一下子就变得不止朝野人尽皆知了,而是百姓也皆知了。
仁景龙两次谏书,可谓是将越弘德骂得一无是处,对越弘德来说可谓是刺耳之极,但对中越百姓却如同心声。朝野上下无不陷入一种尴尬的境地,仁景龙现在代表着万万百姓的心生,也同样与很多在朝老官心生不谋而合。
谁都不好明面上对他过多批判,除了越弘德暴怒外。更何况陈公公将此谏疏交呈给他们看的时候,让他们写一份仁景龙的罪行递交。这可就难为他们了,写了,要被骂做宦官,不写又抗旨抗命。
仁景龙坐在监牢之中,因为越弘德的命令使得他有了几天安闲的机会,沉思着国情国难,落入监牢使得他又对国难有了更深一步的想法与了解。
但在这个时候监牢却来了一个谁都没有料到的客人。一袭黑色大衣遮住了身形,黑冒盖住了他的脸庞。但他在这监牢却畅行无阻。
仁景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人是谁,谁能皇城之中,天之监牢肆无忌惮,入此地犹如自家之门坎一般畅通无阻。除了当今圣上,越弘德外,无任何人可以,哪怕实掌朝野的宦官之首也不行。
“不知阁下深夜造访,想来不会无事。”仁景龙依旧坐在自己得监牢当中用茅草铺成的床上,脸色自然,眼睛微闭,仿若随口一问那般悠闲说道,“仁某一定知无不言,阁下尽管问吧。”
越弘德既然蒙面而来,那么他就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那仁景龙也自不必去道破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