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好吧，我承认，”安娜率先打破了沉默了，她今天打电话可不是为了和她吵架的，“不过，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搞明白，像费默这种烂醉的酒鬼，怎么可能一直都在从事的违法行为而不受到制裁，还能始终逍遥法外？”

“这是警察应该做的事情。”莫语说。

“警察？关于这个问题你有和你老公司徒谈过吗？”

“安娜，我觉得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司徒，”莫语想了想又说：“也许他最后始终是遭到了报应，这是对他的报应。”

“也许？”安娜敏感的抓住了莫语话语中的漏洞，“你是猜到了或是知道什么，或许你知道是谁对他下的手？”

“我为什么能知道，又能猜到什么，我又不认识他们那行的人。”

“哪行？”

是不是作为记者，总喜欢究根问底。

“哪行？你说哪行？”

电话里又出现了沉默。

“对不起，我还有事，挂了。”莫语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莫语，”安娜在电话里急急的喊道，“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是你今天好像有点焦躁不安，甚至有些——暴躁，当然，你也不用说对不起，每个人都很喜欢你。”

每个人都很喜欢你，所以愿意接受你的暴脾气。

“你已经说过一次了，”莫语说，“那是我第一次相信你。”

安娜在电话里呵呵的笑起来，“对了，有一件事，我还想问问你。”

“什么事？”

“你愿意见见庄义文吗？”

“我为什么要去见他？”莫语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握着电话的手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别这样莫语，”安娜说：“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愿意去见他我并不觉得吃惊，但是我也不会勉强你一定要去见他。”

“你错了，你不了解我，我不愿意！”莫语此刻的脑子里想起了司徒说的：是安娜影响了你还是给你灌输了什么思想，她急于否认这一切。

“先不要急着做决定，睡一觉起来或许想法又不一样了，如果你担心单独见面不合适，我会陪着你去，我会一直等你的答复。”

“我不愿意。”莫语在电话里再次强调，不过显然，莫语的强调并没有起任何作用，对于安娜来说。

“是不愿意和我一起去还是不愿意去见他。”安娜刨根究底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