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是他的笔迹,我绝不会认错。
这封信原是要寄给白潋画的,却被江满拦了下来。
那信上写着他原想用那支军队发动宫变,但因为肖王的宫变,因为担心白潋画的安危才不得已改变了计划,进宫营救。
话语间情真意切。
却令我作呕。
刹那的天旋地转,无尽的恨意后便是无尽的失望与绝望。
纵我还是那个教他射箭的少年又如何?
他早已不是那个渴望策马射箭的少年。
半年后,他带兵前往戍边之所。
我没去送他。
夜深人静时,又在城墙上站了一晚。
想着他该到哪儿了。
今夜又在何处落脚。
我命江满安排人时刻留意他的状况。
我常听到他在战场上的足智多谋,屡屡打了胜仗。
亦听到了他常为战场上的兵戈剑戟所伤,再加上气候与居住环境的恶劣,身子愈发孱弱。
我还是想召他回来了。
恰好那段时间,朝中大臣亦纷纷上书,言他战功赫赫,护国有功,理应召汉王回朝。
我不想说是自己愿意的,所以,面对大臣们的上书,乐得顺水推舟。
表面上不愿,我却已在当天拟好了旨意。
当晚,传来她在寝宫晕倒的消息。
虽然厌恶,我还是只能去看她,毕竟外人眼中我是一个专宠贵妃的皇上。
她还昏迷在床榻上。
见我来了,她的贴身宫婢忙把一个匣子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