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自然也是白衣，却是个粗汉，衣冠不整，那就是常年和文帝浑在一起的华帝庚庾长信。

“凰泠见过二位陛下！”

“是泠妃娘娘啊！”文帝问道，“朕方才见南明的车马已经上路，娘娘怎会……？”

“这还用说嘛！”华帝道，“一看就是那个崔瑞见人家没了用处，就放在长山了！”

凰泠心内本就难过，听他如此直言，头垂得更低了！

“阿信！”文帝推了推他，示意他勿要多言，又向凰泠道歉，“泠妃娘娘不必多虑，船到桥头自然直，这长山书院也是不错的，既然在我廓林做客，但有什么需要，直接与山长说就是，如若不愿意待在书院，也可在我廓林境内四处游走，散散心，此令牌予你，在廓林之内，可让你畅行无阻！”说着取出一块木牌就要给她。

没成想那华帝一把抢了过去，“这令牌我央你要了许久，都不肯给我，现在竟然要给她！本朕不干！”说着气呼呼地走了。文帝要追也不是，留也不是，踟蹰之际，凰泠笑道，“多谢文帝陛下好意！心意凰泠领了，这长山本也是凰泠心之所向，现在这样挺好的，华帝陛下性格真率，凰泠没有生气，您快去寻人吧！”

文帝告辞之后，凰泠转过身去，道：“出来吧！”

“哟，这才睡了一晚上你怎么就变得这么聪明了？”瞿箬存风笑道，“莫非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凰泠对于他这一句有歧义的话有些无奈，只道：“本宫倒不这么觉得。”

“哦？愿闻其详！”

“处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处暴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凰泠道，“这两句不是更贴切得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