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岫道:“陈姑娘,你方才说陆姑娘踩了你的裙子,那么裙子上应还留着褶痕和她的鞋印,你既说是陆家姑娘踩的你,那么我便让人来看看,你的话是否属实。”
陆芯芸也反应了过来,她接过沈云岫的话,道:“县主说的对,你既说是我害你受了伤,那么就要拿出证据来,若是你的裙子上没有被踩的褶印,那么只能说是你在说谎陷害我了。”
她们话一落,陈桑瑜当即就白了脸。
怎么可能?这个知遥县主和那陆芯芸又没有交集,又为何会帮她?
要是让大家知道,这件事和陆芯芸没有关系,那么别人往后会如何看她?
不行,那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她看着面容冷淡的沈云岫,又看了一眼气势又渐渐上来的陆芯芸。
“且慢!”眼睁睁地望着朝着自己走来且越来越近的碧衣丫鬟,陈桑瑜心里忐忑地就如敲鼓一般,她终于咬着牙唤道:“县主,我虽不如县主身份尊贵,可好歹也是礼部尚书家的女儿,如今县主让一个丫鬟来看我的贴身衣裙,是不是不把我尚书府放在眼里?”
与她平常一个柔弱的形象不同,此刻的语气和神情竟是如此的强硬,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显然已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了。
只见沈云岫的眸子已经变得更加冷然了:“席间也就这么一些人,陈姑娘嫌会因为我的丫鬟会失了身份,难道要我亲自去看吗?还是说相对于你的身份而言,陆姑娘的声誉就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
“陈桑瑜,你分明就是心虚了,你不敢让人查看,因为你的裙子上根本就没有我的鞋印,更没有一丝一毫被弄皱的痕迹,因为陈桑瑜你一直在说谎!”陆芯芸急忙上前道。
她示意碧衣丫鬟不必理会她,那碧衣丫鬟得命,便蹲下了身子,陈桑瑜双唇颤抖着,眼睛里也流着绝望的气息。
周围的嘈杂声越来越重,众人皆为窃窃私语,而那几个曾帮陈桑瑜说话的少女,此刻也是面色不佳,一个个都忐忑地看着陈桑瑜那儿。
陈桑瑜面色青白,早已失了原先的红润,她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中的衣带。
“回县主,陆姑娘的裙子甚为崭新,并不曾出现什么褶皱和鞋痕。”
丫鬟道。
丫鬟的话一说完,屋子里就炸开了锅,大家就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沈云岫这才道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陈桑瑜的下唇已经被咬的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