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些都是什么人啊,白恒肯定又要跟她学坏了,家里有点权势了不起啊,不过是个二婚罢了。”白静静靠在娄苏的办公桌上,双手抱胸,嘴里絮絮叨叨。
“不该你操心的事儿你别操心。”白恒将桌面上的文件整理了一番,等安乙出狱,他出的这一档子事情也算结束了,不,只有让当事人消失,他这烦心了四年多的破事才会完完全全烟消云散。
经销商那边确实出现了大问题,娄苏的厂子生产的是普通挂面,价格便宜,接受人群多。
但年轻一代的人很多不喜欢吃挂面的,要说火热程度,自然是比不上那既能干吃又能煮泡的方便面。
所以娄苏新出了调味包式样的挂面,虽不能干吃,但直接撒调料在锅中煮泡,问题也不大,很多四五十岁的人群都喜欢买回家尝试一二。
购买人群是有了,可偏偏这调料包出了问题,包装袋一拆开,那原本应该干净清爽的面条上却满是调料包,一包出现这情况那叫偶然,可偏偏售卖出去的绝大多数都是这个情况,一级经销商也就着急了。
见白恒过来,立即抱了两箱面过来,一边抱还一边抱怨,“唉,本来是以营养健康卖出去好多包的,受众人群都是四五十岁,五六十岁的人,现在处理起退货,差点把我气出心脏病,你是小娄的小舅子,到时候肯定要陪我医药费啊。”
“我看老板还是面色红润喜气洋洋啊,你做生意那么多年,还怕这点小风浪啊。”白恒一边说一边徒手将箱子上的胶带纸撕开,这一带的代理商有两个,还有另外两个省要跑,他希望能快点把处理处理完毕,早点回去见安乙。
不知她现在什么模样了,这些年他近乎不敢去探望她,怕她那憎恨的眼神,更怕她无助的哭泣,现在好了,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想到此白恒手下的动作更快了一些,他利索地撕开挂面的包装袋,一股刺鼻的调料味直冲鼻腔,就算他捂鼻捂得及时,还是打了两个喷嚏。
老板立即笑了起来,“年轻人就是毛躁,都和你说了是里面调味料的问题打开还这么粗糙,打喷嚏了吧。”
白恒轻笑着摸了摸鼻子,又摇了摇头,“家里有人等我,我当然着急了些。”说罢,他顺手将调料包挑了出来。
以往这么矫情的话他不屑说,如今这样的话,总想说出来,说给自个听听,再给别人评论评论,听人家说小伙子还挺顾家的时候,他会高兴到飞起来。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在意他的话,就像这位老板,专心地和白恒一起观察调料包呢。
调料包的中间明显被人用刀片划成了一条条的,装进去的时候不会洒出来,但一旦经过运输,颠簸,里面的粉末就会一点点钻出来,做这事情的人,还真笨。
“你看……”老板有点为难地说。
“这种事情很少见,实在不行我给您退回去,重新赶工再帮您做一批出来。”调料包既然是被刀划的,那肯定是人为的,而且这人必然是厂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