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啊,父亲!”克莱夫跪了下来,一声喊叫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爸爸,这是很可怕的,我们必须忘记斯金说过的胡话。”
“那么,你其实受到了这些传说的影响?”德拉库拉医生痛苦的问。
“受影响吗?我当然受到了影响,但只是因为我应该受到这样的影响,斯金疯了,我告诉你。多年前她给我看的那些书,那些关于吸血鬼和食尸鬼的民间故事,这些故事像硫酸一样深深的烙进我幼小的心灵,在我年轻的时候,它们日日夜夜缠绕着我,使我对你的仇恨比死亡还要强烈。”
“可是,爸爸,我已经长大了,我现在是个男人了,你明白吗?一个男人,有男人的逻辑意识。”
“是的,我明白了。”
亨利·德拉库拉把雪茄扔进壁炉,把手放在儿子的肩上。
“我们会忘记斯金的,”他说。“正如我在信中告诉你的那样,我在缅因州租了一间小屋,我们可以在那里独自度过剩下的夏天,我们可以去钓鱼、徒步旅行,也许还可以去打猎,但首先,克莱夫,我必须在我心里确定,你也在心里确定,我相信你不会在晚上把我关在你的门外,睡觉的时候手边放着一把上了膛的左轮手枪,我必须保证你不害怕和我一起上那儿去,然后死去——”
他的声音突然停止了,仿佛是一种多年来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声音。
克莱夫的脸像蜡一样,额头上的汗珠直冒出来,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疑问,他的嘴唇无法表达出来,他用自己的手抓住他父亲的手,握紧了。
亨利·德拉库拉把手抽了回去。
“对不起。”德拉库拉说,眼睛从克莱夫低着的脑袋上方望过去。
“这件事现在必须好好研究一下,当你说你怀疑斯金的故事时,我相信你,但为了超越你的理智,我必须告诉你传说背后的真相,相信我,克莱夫,这是事实,不只是你舅舅的杜撰!”
德拉库拉站起来,走到窗口,从窗口可以看到下面的街道,他沉默地凝视了片刻,然后转过身来,看着他的儿子。
“你只听到了你舅舅对这个传说的解释,克莱夫,毫无疑问,它被扭曲成一个比它实际可怕得多的东西,如果可能的话,他一定跟你说起过,我的一个祖先死在铎卡赞的王室藏宝库里。他可能还提到了那本书《吸血鬼》,据说是一位前德拉库拉家族成员写的,然后他肯定会告诉你关于你的两个弟弟的事,我那可怜的、没有母亲的孩子,他们在摇篮里被无情的扼杀...”
克莱夫·德拉库拉用手抹了抹他有些发疼的眼睛,这些话,是那个男巫一般的舅舅反复说过的,这些话使他在童年时代的夜里恐怖得睡不着觉,他几乎不忍心再听到这些话了,尽管这些话是出自他父亲的口中。
“听着,克莱夫。”德拉库拉医生很快的说,声音因疼痛而低沉。
“你必须知道你舅舅仇恨的真正原因,你一定知道那个咒语,那个吸血鬼的咒语据说有魔力,但我们可以把它说成是纯粹的迷信,因为它经常与古老的家族联系在一起,但我必须告诉你,这部分传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