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后,宵月夜腰上的伤口好得快差不多了,他红着脸半躺在软塌上,裸露出精装矫瘦的腰肢,垂着眼皮看向央禧:“...好了吗?”
“别动,还差一点。”央禧凑上前观察了下伤口,温热甜腻的呼吸打在他皮肤上,让他腹部上下起伏的频率有些一滞。
“阿,阿禧。”
央禧笑眯眯地说:“叫姐姐。”
“...姐姐,”从这个角度看去,宵月夜的目光可以看见他细白.精致的锁骨,以及身后微微凸起的肩胛骨,线条消瘦又流畅,就像断了翅膀的飞鸟,不得不挣扎着在泥泞中供人亵玩。
他面色如常地问:“这是最后一次上药了?”
“是哒,马上就好了!”
央禧以为他怕疼,嬉笑着撸了把他的头发,宵月夜享受得如同一只驯顺的狼犬般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就在这个时候,外门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阿禧姑娘...”
见央禧神情有些犹豫,宵月夜展开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去吧,姐姐,有人找你。”
央禧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年轻的侍从,这人在外面等着本来有点不耐烦,但在看到他的瞬间,英俊的脸颊微微发红。
“你好,有什么事啊?”央禧靠在门口对他问道。
侍从的目光凝聚在少女昳丽的容貌上,完全挪不开眼:“...太,太子殿下命我送些东西给您...”
央禧恍然大悟地接过包裹,弯起眼睛笑道:“谢谢你啦......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件太子殿下的衬衫——”
“太子殿下说他会自己来拿的。”侍从低声道。
侍从从正门离开,宵月夜安静地靠到了央禧身后,他半掩着睫毛,碧绿的眼睛犹如一汪深潭,面无表情地看向央禧怀中的包裹。
“太子?阿禧姑娘?我还错过了什么?”
“没什么啦,”央禧有些心虚地任由宵月夜抱住他的腰,手掌顺着他的腰线一路下滑,“太子不知道我是长公主...”
“为什么不告诉他?”
“没有为什么。”
“难不成你想和他上床?”
央禧打断他的话,脸色涨得通红:“阿夜,你在想什么?!”
“那你想干什么,”宵月夜敛着睫毛,心中的恶意几乎要将他吞没,他的手臂愈发用力,手指划过黑发美人滑腻柔软的皮肤,竭尽全力才抑制住狠狠欺负他的冲动,“姐姐...我好怕,你不要瞒着我,你喜欢谁我都不会阻止...”
当然不会,我会杀了他。
敏感部位遭受撩拔,央禧腿有些软,他下意识地想松开,却被宵月夜按住手腕不让他动:“我没有喜欢的人,你先松开,我们再好好谈谈。”
“不。”
“......”
靠靠靠,现在熊孩子都这样的吗?!
甘甜的气息从身体的每个毛孔钻入血管,怀中人身体柔软地仿佛稍微用力便会破碎,央禧的呼吸声有那么一瞬间的急促,那吸气声很短,却能够轻而易举地引起年轻人内心最原始的施虐和掌控欲。
宵月夜侧过头,绷紧了浑身上下的肌肉:“把太子送的东西扔掉,好不好?”
浪费粮食不可取啊小朋友。
央禧无奈,只好答应他:“行行行,你先把我松开。”
“别去见他。”
“......”央禧非常给面子地说,“OK,都听你的,我不去见他。”
知道他不过是在敷衍自己,宵月夜蔓延起一种寒冷阴霾、如深潭般黑暗的情绪。
他太过漂亮,也太过自由,天生就水性杨花,让人忍不住就想将他关起来。
关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
他收紧手指复又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抱歉...我失态了。”
接下来的几天央禧都是躲着宵月夜走的,这小狼崽似乎喜欢他,其实说起来也很正常,两人没有血缘一起长大,偌大的冷宫里又没有同龄少女,但央禧不敢想象,如果他发现自己的真实性别后,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反正,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雏菊飘荡的五月,天气逐渐变暖,春风跨过万水千山带来甜杏的香味,不安的谣言如雨后春笋在宫廷里飘荡,据说又有人以小侍从的方法死了,这次是在东宫那边,死相却一样的凄惨,脑浆活生生的被人掏了出来,面上的皮就像挂在头骨上一样整个人都快融化。
对这一切,央禧只是偶有耳闻,事实上当太子到的时候,他正想着怎么才能让宵月夜去学院上学,以此多认识点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