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一行人刚刚抵达护国寺山门前,肖扬便惊呼道。
“肖护卫,发生什么事情了?”赵安警觉地问道,说话间便撩起马车的帘子,可眼前的一幕不禁让他心中一沉,借着护国寺里朦胧的灯光,只见那山门洞开,寺里的似乎有人影在四处窜动。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着每个人,“肖护卫,赶紧去看看!”
“是,你们留下来保护大人!”肖扬说着,便纵身下马,施展出一招‘草上飞’的功夫,一起一落间便进得寺中。片刻之后,肖扬又折身返回,道:“大人,护国寺惠安方丈被人杀害,就在刚才!”
赵安惊呼一声“什么——”,话未落音,却见那高博已从赵安的身旁挤了过来,慌慌张张地跳下马车,马车太高又加之年纪过大,一跤摔在地上。他也顾不得疼痛,立即又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攀着台阶向寺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放声嚎啕:“惠安,我对不起你!都是我害了你——”
见此情形,赵安也顿时没了主意,一众随从均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本来此行每个人都是小心谨慎、低调行事,眼下被这高博一闹却变成了正大光明。
“惠安死了?这也太巧了,是谁快我一步?刚才我跟高博谈话可就只有我们俩,看来我身边早已被人放了双眼睛啊!”赵安暗自思忖,目光悄悄地划过身边每一个人的脸庞,然后不动声色道:“保护高大人!护国寺的方丈被人杀了绝非小事,既然被老夫撞上了就得管管,肖护卫,前头带路——”
禅房里,惠安的尸体仍旧端坐在蒲团上,五心朝天,神情安详。若不是这满屋的血腥味提醒着人们这儿刚刚发生过一场凶杀,也许没有人会相信他们的方丈已经死了,就在他们的眼前。鲜血从惠安的脖颈处流出,土灰色的禅衣已被染通红。高博扑在惠安的脚边,痛不欲生。
肖扬轻轻地翻动了一下惠安的尸体,道:“脖颈处贯穿,一招毙命,凶器应该是把短箭。”
“能看出路子吗?”赵安问。
“看不出。大人,这种手法凡是习武之人都能使得,极少有门派踪迹可寻。”
赵安环顾禅房四周,均有被翻动的痕迹。赵安神色凝重道:“方丈被害,寺中人等均脱不了嫌疑!传我指令,即刻封寺,没有许可任何人不得出寺门半步;众僧外厅等候,待本大人一一详查之后才能离开大厅。”
众随从得令,将一众僧侣驱赶至外厅,禅房里只剩下赵安、高博和肖扬三人,高博依旧守着惠安的尸体,也许是他真的是为自己的行为而后悔,又或许他是从惠安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下场,不禁哭的天昏地暗,令人众人也不禁为之动容。
见众人都退了去,赵安冷冷地道:“高大人,适可而止!能告诉老夫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