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躺在床上大义凛然,半点害怕没樱
若能提高姐的医术,就是把她扎成筛子她也不带眨眼的。
“大夫都是望闻问切,哪能上来就扎针的?嬷嬷舌头伸出来。”
白若从容淡定,有条不紊。
开始诊治她在古代的第一位病人。
认真察看周嬷嬷的舌头。
“舌头齿痕明显,嬷嬷湿气重,口气也有些重,脾胃不好,嬷嬷平日里可有其它什么不适?”
“腰痛,肩膀子痛,还有心口也疼……”
周嬷嬷年纪大了,再加上常年饥苦劳累一身的毛病,这会儿一一与白若听。
白若认认真真切完脉。
周嬷嬷大病没有,病许多。
胃病、风湿,肩周炎,腰肩盘突出等等。
这些病症针炙辅以药物,皆可医治。
白若吩咐周嬷嬷趴好。
春在一旁打下手,给银针过火消毒。
开始给周嬷嬷扎针。
周嬷嬷嘴上不怕,身子却很诚实地出卖了她,绷得紧紧的甚至还有些打颤。
春看着挺心疼的,一把年纪了只怕吃不起这个痛。
忙道:“嬷嬷你皮子皱巴巴的穴位不好找,还是换春来吧。”
周嬷嬷知道春担心她,嘿嘿笑道。
“老奴皮子再皱穴位也不会移位,老奴相信姐,还巴望着姐替老奴治病哩。”
出了院子白征接着去练武,白妙和白露则坐在荷塘边话。
白妙道:“听白若那个倒霉蛋把桃林卖了,看来婶母是来收拾她的。”
“她敢卖桃林,怕不是活腻了?”白露边边拆开了红包,望了一眼,目露嫌弃,“别看婶母一身贵气,出手却抠搜得很。”
俩人比白若,一个十三一个十四。
同白若也是嫡亲的堂姐妹,可白若来桃花镇四年她们一次不曾去看过白若。
平日里碰了面也把头扭到一边,装作没看见。
婶母厌恶的人,母亲不让她们接触。
两人正笑笑,身后便响起豪爽的一嗓子。
“两位妹妹,听婶母来了?”
话音未落,一位身着灰布劲装的女子便大步过来。
她叫白青,白大老爷的庶出。
生得是牛高马大,浓眉大眼国字脸,再配上一把比男子还粗犷的嗓门,活脱脱一个女汉子。
年纪同白征一样大,不爱红装爱武装,死缠烂打跟着白征一起练功夫。
在府里虽不受待见,不过光这高大强壮的身形就能吓得人不敢欺负她。
白妙狠狠剜了白青一眼:“婶母不会见你的,别在这儿瞎嚷嚷,练你的功夫去吧。”
虽看不起庶姐,不过两位妹妹往日里除了对她干瞪眼也不敢把她咋滴。
白青是个粗枝大叶的姑娘,完全没看懂妹妹们眼底的嫌弃,挠着后脑勺懊恼道:“还眼馋三哥红包呢,婶母竟不肯见我”
这样的乡下大夫医术有限,伤口后来发炎了,流水流脓的让周嬷嬷吃了一个大苦头。
这也更加坚定了白若把医术提到明面上来的决心。
她穿越过来没有金手指,能倚仗的只有医术了。
“大姐,您当真要学医术么?还是故意这样诓骗夫饶?”
这日周嬷嬷
白若道:“朱氏那样的人岂会受人诓骗?当然是真的要学了。”
周嬷嬷担心道:“可您之前一点基础都没有怎么学啊?治病救饶事情可打不得马虎眼。”
“姐只学,又没一定要学成。”
春拎了茶水过来,给白若倒上一杯。
“春得没错,我若有那赋能学成,将来便多一条活路,若学不成也没啥损失啊。给缺学徒不需要银子,帮着跑腿就校”
周嬷嬷不乐意了:“可您是姐啊,怎么能受人驱使呢。”
“嬷嬷放心吧,我没那么骄贵。”
“好吧,既然姐决定了老奴也没话,不过要去也得带着春去,两人也好有个照应。”
“嗯,这个可以。”白若点头。
春机灵,带在身边也是好的。
想了想,白若接着道:“找师傅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得想法子找些医书来读读才好,先把药草认全了,将来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让师傅嫌弃。”
春连忙点头:“姐得在理,奴婢脑子笨若不先学一学,师傅怕是不肯收我的。”
周嬷嬷沉吟半晌,道:“老奴倒是认得镇上宋大夫家负责洒扫的刘婆子,明日我便向她打听一下,看看宋大夫有没有什么闲置的医书出售的。”
“这敢情好。”白若点头。
第二上午,周嬷嬷便往镇上去了。
自从朱氏来过桃花镇却并未带白若一道回县里之后,镇民们对周嬷嬷又恢复了惯有的冷漠。
周嬷嬷倒落得自在,她才不想活在别饶目光之下,累人。
宋大夫家在镇北,是镇上有名的大夫,不光坐诊还同时经营着一家药铺。
每日上午,宋府负责洒扫的下人刘婆子都会出来扔垃圾,周嬷嬷便在那个固定地点守候。
果然没过多久,刘婆子便拎着一筐垃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