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家大儿子还算出息,随父从商。二儿子不成器,项父便想让知府行个方便,讨个七品官来当当。
所以便有了这一幕。
而此人便是项家二儿子——项原琼。
可惜了这家世,如此不知好歹。
“住手!”
就在濮忆谨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声男声喝到,打断了这场闹剧。
瞧着,还是那人。
公主的“随从”。
“这是考场,你们作为考生的素质就是这样的!?”来人一脚就将项原琼踹的飞了出去,足有三尺远。
“还有你大人,作弊就不说了,考生当众挑事该管吧,如此下去,谁还能专心考试!”来人冲着考官吼到,丝毫不畏惧。大概是因为是公主的关系吧。若是怪罪下去,也无甚大碍。
濮忆谨摸摸自己的下巴,站在男子背后,又整整自己的衣襟,不知怎么的,竟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你,你竟敢!竟敢踹我!”
“信不信我告诉我叔叔去!”项原琼觉得自己掉了面子,心有不甘,又有些胆怯。壮着胆子吼道,却略显心虚。
男子冷冷撇了那人一眼,谑笑一声,纵身离开。
——
“哦?”
“无事,如此之人,迟早会遭到教训,不过提早了罢。”
阚衾寒抿了口茶,雾气从杯中袅袅升起,氤氲了面前的一片墨绿。沙哑的声音从吼间溢出,伴随着一丝轻笑。
“倒是那濮忆谨,没想到他竟然会为此出头。”阚衾寒觉得好笑一般的摇摇头。
“你觉得他像女子么?”沉默了半晌,阚衾寒偏头看着面前弯着腰的男子,挑眉问道。
“嗯?公主是觉得他不似男子么?”阚衾寒觉得面前的男子好像抖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呵。”阚衾寒轻笑几声,听着有些不真切,却似是真实的笑意,不是嘲讽,也是敷衍般的笑。
阚衾寒唇角微勾,本布满寒霜的脸庞像是融化的坚冰,泛着些微春意。
春意?
大概是他看错了吧。
男子自嘲着笑笑,将身影和气息隐匿了起来。
他陪在公主身边七年之久,也没见过她开怀笑过几次了,不要说春意了,更何况是向这个认识了不过几天的人儿露出春意!不可能的!不可能。
而走远的阚衾寒则对这个名作濮忆谨的人产生了好奇心。该是怎样的一个人才会对考场作弊之事义愤填膺呢,再想起她那被调戏过后女儿家一般的作态,真真是越发的好奇了呢。
濮忆谨。
她的背景,家世,倒是可以派人去查查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