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保胜走近些细看,发现起哄的学生也在那儿,两人说说笑笑,毫无之前狼狈模样。
招招手把邢荣良喊过来,小声说道:“你看那俩家伙在那看戏呢,咱们要不要偷偷过去看看?”
“那必须的啊,那么多同学都被关进去了,咱们不能吃白白这个亏。”
邢荣良虽激进但并不傻,与刘保胜装作看客模样慢慢靠近那两人。
走到跟前的俩哥们发觉听不懂对方说的话,琢磨下才明白是俩鬼子在用霓虹语交谈,气得眼睛要冒火。
刘保胜见情况不对,赶紧把邢荣良拉到一边,劝道:“别冲动,惊动了他们咱俩是抓不住的,如果鬼子手里有枪,你我就更对付不了。”
“刚才冲上去只是有勇无谋的匹夫,我肯定不会那么做。”邢荣良后牙根咬的咯吱咯吱响,怒道:“万万没想到竟然是霓虹鬼子使得下三滥招数,我们弄得内斗,挫骨扬灰也难平我气。”
“唉,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捉又捉不得,看又看不得。”刘保胜叹气道。
回首看了北洋警察一眼,邢荣良突然说道:“虽然这场骚乱的始作俑者是小鬼子,但后面不分青红皂白抓我们同学的是这群北洋警察,我们不妨以毒攻毒。”
“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刘保胜好奇道。
“保密。”邢荣良嘿嘿笑笑,小跑到路边的癞子旁,给他指指两鬼子的方向,癞子脸上一喜抱拳小跑后离开了视线。
刘保胜看其消失后,走到邢荣良又问道:“跟我说说,你到底想了啥好主意,那癞子居然肯听你的话。”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告诉他一条发财的路子,癞子肯定听话呀。”邢荣良朝鬼子轻蔑地笑笑:“北洋警察对这俩人也是恨得紧,只是苦于找不到对方罢了,花些钱找线索当然乐意,明白过来癞子自然想拿下这笔横财。”
“可事不比寻常,事后癞子不一定有好果子吃吧。”刘保胜有些担心。
双手放在脖子后靠在老槐树上,邢荣良微眯着眼睛懒洋洋道:“都在街上混饭吃的,你猜癞子会没一点颜色?何况他无赖惯了,吃点苦头对街上的商商贩贩也好。”
看守所内。
对私立华夏大学诺的情况大致了解后,章太严担忧道:“程诺,我知道你想借助袁大头的势力建学校是有苦衷的,但我想说的是,切不可完全信任这家伙,当初我就吃这了个大亏。”
程诺对其过往不是很清楚,问道:“先生可否细说?”
章太严带着追忆目光,唏嘘道:“想当初国父辞去总统时,主张建都金陵,目的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在金陵临时参议会讨论前夕,我公然反对,主张建都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