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兰更不晓得,自己在她面前是完全不可以说出半句威胁的话的,面前这个女子是不会吃下任何威胁的,谁如果敢,她反而会狠狠踢开对方。
下巴一紧,她的下颚被对方死死扣住。
南怀珂抬起她精巧的下巴,盯着她的双眼警告说:“以潘家的手段,如果他们知道了真相,你想他们会不会将你狠狠拆吃入腹?会不会让你这张漂亮的小脸添上几道伤疤,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潘老三那个人你伺候多时,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都不用潘家动手,他自己就可以叫你悔不当初。”
江雪兰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害怕起来。
“我”她怂了、想求饶,可是在对方锐利的目光逼视下,心里害怕得方寸大乱。
南怀珂的指甲边缘几乎嵌进她下巴白皙的肌肤里去,在那留下深深几个红印。江雪兰疼得闷哼,对方却没有一点放过她的意思。
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南怀珂说:“美人如画,毁了可惜。你要是还想活下去,就好好做好自己的本分。”
“你”
“嘘,”手指盖住她的嘴唇,南怀珂一手轻轻滑在她的腰部,纤长白嫩的手指柔柔地扯着她的绦带说:
“从开始到现在我给你的已经够多,你伺候过这么多人,我想我应该是你最慷慨的一个客人吧?江雪兰,千万不要低估了慷慨的力量。今天你威胁我,我可以最后慷慨一次对你既往不咎,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江雪兰措手不及,她根本想不到南怀珂是这样冷血无情的一个人,她看起来只是一个漂亮的官家小姐,虽然有些手段可到底只是女子。想不到她根本油盐不进,就像完全没有弱点。
要挟她真是大大的失策!
这下糟糕了,今天不但没有讨得一点好处,反而得罪了这个出手阔绰的金主。江雪兰紧紧抓着桌缘,心里真是一万个悔不当初。
屋子外头,知夏、穆白和玉容守在门口,谁也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穆白站在两个小姐姐身边,见玉容盯着自己,不禁脸上一红别过头去装作不理她。
玉容噗嗤一声笑出来说:“前几回你替你们家小姐来送信,咱们不是打过照面吗,又不是第一回见,你这么害羞干什么呀?”
知夏小蝉都是南怀珂身边的人,如果让她们在中间传递消息,很容易被旁人注意认出。而穆白就不同了,因此和江雪兰之间的好多次暗中联系,南怀珂都是让穆白去跑腿的。
这玉容其实也不过十五岁,虽然是个丫鬟,但眉眼齐整清秀,虽然比不得江雪兰妩媚,却别具一格带着一段干净的韵味。
此时穆白低着头不说话,大约是真害羞了,长这么大,他其实还真没怎么和姑娘接触过。
平常知夏她们只当他是个小孩,全然不觉得他今年已经十四岁渐懂人事,对他都是一贯姐姐弟弟那样客气着。偏偏这玉容生在教坊,见惯迎来送往的多了。耳濡目染,对男女之间调笑的事情司空见惯,因此言语手脚上也没个收敛,每每总羞得穆白面红耳热手足无措。
此时亦是如此,穆白干脆背过身去不理她,又不时偷偷回过脸来看她一眼,逗得玉容捂住小嘴咯咯咯笑起来。一见她笑,穆白脸就更红了,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低头看自己的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