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今年又会什么样的天价……两个人呢!还是双生姐妹……”
“你可知叫什么名字?”
“我也是头次见,哪里知道什么名字……”
……
昏暗的观众席上,邻桌又有人蠢蠢欲动,站起来就要往台上爬,大约是想跟着人到后台,被守立在台前的几个穿着统一黑衣的青壮男子上来劝下,道:“客官稍安勿躁,一会鸨母出来自有说法。”
果然观众席上的吊灯又重新点亮,绳索抽动慢慢回到头顶,厅堂中恢复明亮,台上的州亦然。鸨母上了台上,后面有仆从装扮的男子安置了高椅高几,又端茶上来,似乎还有不少话说。
鸨母不慌不忙坐上去,扫了一眼场中人,道:“众位客官,难得忙里偷闲来到我藏香阁捧场,我杏花红在此谢过了。”
说到这里,又站起身向着台下福了一礼,台下有人怪笑道:“要你这个鸨母在这装什么斯文!且说这两位姑娘的价码!卜”
立刻有人附合:“是啊,介绍一下啊!叫什么名字,多大啦?什么价码?”
鸨母且笑不答,微微一扭微胖的身躯,重又坐回到椅子上,道:“这两位姑娘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昨天才到我店中,今日首次亮相,各位可真是又有眼福又有耳福啊!”
端起高几上的茶盏,拈起盖子,拂去茶叶,啜饮一口。
台下面人可又不乐意了,道:“你这老鸨,别再吊爷们的胃口了,快说快说。”
鸨母放下茶盏,向着台下媚眼横扫,却啐声道:“现在不过未时未过,离上晚还早呢,急个什么劲!”
台下有人道:“那你们今年玩的是什么鬼花样?这么早就让人出来?”
鸨母道:“要说玩花样,确实有些花样,只是可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那姐妹二人想出来的。”
这次没让大家催促,接着说道:“这二位姑娘名叫怜花和怜月,年芳十六,自幼学习舞技和琵琶,二人都是双技皆长,可以互换表演。”
“且二人都是识文断字,尤擅诗词,今日这里坐的多是举人老爷,甚至几日后就是进士老爷,故而怜花怜月二人想让众位就二人的舞蹈和琵琶作诗两首,由她二人评判,拨得头筹者可为二人的入幕之宾。”
“不过,在此我要声明,她二人不是我家姑娘,只是借我藏香阁出个名头,而我藏香阁是个生意场,我也不知道作诗还是作干,只知道做生意出了本,就要有利,所以今日但凡欲参加作诗的老爷少爷们,需要到我这里来缴纳报名费,一个人二百两白银,那些自认才学不如人的,就不要浪费这个钱啦,可以给你们免费转场到别的厅堂另找乐子,参与作诗竞选的就留在这个厅中,笔墨纸砚都已备好,现在就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