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厅堂中的人立刻开始杂乱纷纷,有的道:“不会吧,一个报名费就这么贵?”有的财大气粗,道:“这样的曲舞,倒是值得!”“年兄你诗词了得,可以一试,若大作被二位姑娘相中,就是花二百两银子看曲舞又度春宵了,值啊……”
杨菲尔这一桌人五个站起了三个,转身欲出去,自是张甫祯修季常和载衡三人,他们原只是想听个清曲,陪着妹妹未婚妻出来见识一下,已然是胡闹,更没想要做什么人的入幕之宾。
话说回来,就是想,也不在此时……
嘿嘿,题外话。
弦歌却笑了,对杨菲尔道:“这个倒是有意思,你可要一试?”
杨菲尔笑道:“你若想,我就奉陪,我们这里可有两个解元呢!怕什么?”
弦歌转身拉住转身欲走的载衡的衣袖,道:“哥哥……”
修季常道:“二位饶命吧,我们才出了考场,现在脑子里还乱纷纷的呢,哪能做出来诗啊!”
张甫祯摇头笑道:“我看,我也没有这个才华……”
弦歌却笑道:“你们不愿作也行,我们自己作,读书我们也和你们一样的读,只是要比做学问,定是自愧不如,但于诗词歌赋上却不一定会输,今日正好一试,只是哥哥要去帮我们上去报个名,我们一开口就要穿帮的。”
杨菲尔道:“若是人家看上了你的诗词,怎么办?”
弦歌笑道:“那便让她们换过来奏乐跳舞,看看可有不同?”
杨菲尔点头抚掌笑道:“这个使得。”
三个男人见此情景,知道也拦不住了,遂又坐下,刚坐下,修季常又跳起来,上了台上,交了两个人的报名费。
交费时,一个高胖身材的男人正挤在修季常的身后,绫罗绸缎裹在身上绷的紧紧,真担心他动作大些就会裂开。修季常认出正是抢了他们桌台的那伙人之一,也不作理会,径自交了银票署上胡甲梁乙的姓名下去了。
作诗须要时间,此时已申时多,不到四点的样子,以到戌时中计,共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说长不长,交了钱的客人下来便开始冥思苦想,一支笔蘸饱了墨,停在纸上,又下不去笔,或姿态潇洒的连写几个字,又停滞下来,片刻之后将那写上字的纸团成一团弃之不用……
邻桌那五个人倒只有一个报了名,竟是那高大胖子,现在看清长相,五官倒还算端正,只是都被肥肉挤到了一处,灯光下泛着油光,这人下来后就开始托腮思想,手中提一支笔,用上端一会搔一搔头皮,一会搔一搔脸皮……口中嘟嘟囔囔,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实是不能细看,细看了会影响胃口,但同桌的其余四人都留在厅中,并未离去,此时也都在抓耳挠腮替他思虑。
弦歌适才已经问过杨菲尔,她是愿意写琵琶还是写舞蹈?杨菲尔笑道:“都可。”弦歌便道:“那我便选舞蹈吧,我觉得舞蹈更加投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