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秀儿,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到这样的绝世佳句的!”
怎么想到的?杨菲尔心道:那要问一问李白了。
“或许是酒喝多了才出此狂言吧!”杨菲尔答道。
“我也曾醉酒,怎么就没有得着什么佳句?反而忘记了不少事情……”
杨菲尔再次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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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等候放榜的日子会无聊而枯燥,不料几乎全无闲时,才在自己院中与张甫祯一起处理了两日积攒的工作,弦歌却又约他们一同去逛街。
公主有约,莫不敢从,除了二皇子今日不得闲没来,依旧与上回一般,两个女孩打扮成英俊少年模样,约上修季常,四人为免上次那样引人侧目,便同乘了一辆宽敞的马车,只坐在马车上沿路走马观花,遇到好景致便下来赏玩一会。
泰朝这几年风调雨顺,国富民强,此时恰逢会试,几条主街热闹繁华,彩灯密结,商铺招牌旗帜高高飘扬,车马粼粼往来,行人川流不息自得其乐,行走其中的民众们大多衣着光鲜,面容和煦,不时有成群结队的士子们,操着各地的方言,从马车旁擦过。
物华天宝,冠盖满城,年轻女子们也比平日打扮的更为精心,现在可是满大街的举人老爷哪,随便一个看上自己,大小那也是个官太太啊!可要抓住时机,没有时机也要想办法创造时机,走在这人头攒动的大街上,或许一个不小心的擦肩,也能发展成一段佳话呢!
在这每日都在发生奇迹的大东京城里,这也是有很多先例可循的。
几人走走停停,茶肆中听一段说书,小摊位前买一盒小食,卖艺场边看一会杂耍,首饰铺子,成衣铺子……时间过的也快,不觉日落天黑。
弦歌道:“我们晚上这顿饭就去藏香阁吧,上回一直闷在偏厅,也没看这藏香阁其他的地方还有什么好玩的,不知大家有什么意见?”
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弦歌想去领略不同的境遇,杨菲尔心中想到那天的怜花怜月,不知这几日她们的花样可玩出纰漏了?还是换了新法子?张甫祯修季常一路充当护花使者,既然去的是熟识的地方,只要没有什么危险,只要她二人喜欢,自然也不会阻拦。
那鸨母见又是那几位好看又好说话的俊郎君,便赶忙带着她的姑娘们上来相迎,一回生二回熟,何况这是什么地方,又没有人会害羞不好意思什么的,一时间莺歌燕语,蝶舞翩翩。
一番拉拉扯扯,几人好不容易逃脱了这红粉香花阵,鸨母给几人开了一个装饰豪奢的大包间,上了酒菜,安排唱曲跳舞的姑娘进来伺候兼助兴。
几人吃喝观看表演,酒过三巡,渐觉无趣,男人之所以热衷于青楼妓馆,大多是冲着那些寻欢作乐的事情来的,对于弦歌和杨菲尔这样纯属猎奇的人来说,就只如一般逛戏园子差不多了,那些所谓淫词艳曲,也在张甫祯特意关照之下一一省略。
包间内又一曲终了,待那几个歌舞出去,杨菲尔忽然开口道:“不如怜花怜月。”
是啊,看过怜花怜月两个人的表演,这些人确实相形见拙了,弦歌感叹道:“唉!由奢入俭难啊!”
修季常靠着椅背,悠哉悠哉,笑道:“这也不难,让秀儿再作一首诗,请她们上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