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菲尔三人看着也无语了,二皇子不在,看样子弦歌是准备放飞自我了,也不由暗自摇头好笑。
怜花怜月二人也毫无拘束,端起新上的茶抿了两口,又放下,怜花道:“怎么几位公子今日有空过来吃酒?这几日都不见你们来,还以为是恼了我们呢?”却将眼神瞟向杨菲尔。心中暗道:“这娘子怎长得这样漂亮,比之我姐妹还要胜上几分,男装已经这样,梳回女装还不知要怎样的夺目呢!”
杨菲尔笑道:“你们有什么可让我们恼的?要也是恼那鸨母,害的我胡甲和我兄弟梁乙二人一场春霄落了空,还白白耗费了多少精力去作诗。”
怜花掩口笑看着杨菲尔道:“也不算白白耗费,多亏有你二位公子的诗镇场,我姐妹二人才能平平顺顺过了这几天,否则这场子就一直照鸨母那般横着行事,也难安稳,保不得我姐妹二人就要……”说到后面,声音愈来愈低下去。
“怎么,我们写的诗吗?”杨菲尔倒是惊讶。
其他三人也好奇起来,弦歌亦回到位子上坐下,几人纷纷投来询问的目光。
“是啊,我们现在就是将二位的诗作作为标准,如果那些客官所作诗词水准超过这两首者,便可以成为我们真正的入幕之宾,否则,那些当天得最佳者最多也只能享受你们那晚的待遇了。”怜月道。
“那些人竟然也能同意?”弦歌诧异问道,如果是自己,必然不会答应这样的鬼条件。
怜月道:“你们二位可能还不知晓,你们那两首诗现在传播甚广,知道的人也多,现在来此玩乐的多是冲着那两首诗而来,而我们也投其所好,每日给出不同的命题,让他们作去,只一点,只要能超越这两首诗,就可成我们的入幕之宾。”
怜花道:“你们也是知道,那些文人惯好在这方面用功,即便知道自己的诗无论如何超越不了你们的诗作,也要附庸风雅参与一下,如今,我们的曲舞场倒似乎成了一个临时的诗社。”
说着,又掩口一笑:“不过,这每日结社的人都不同,入社的门槛也是高的很。”
怜月亦笑道:“这几日也省了鸨母许多事,人数每日递增,她只须安稳数银子便可,倒是发了一笔大财了。”
众人听的恍然,还可以这样?!
“不过这样也不是长久,等到放榜,这里也就没有这些人了,我们姐妹就会离开这里,另谋生路去……”
“所以,今日闻听公子来了,特地上来表示感谢,公子们都是京中贵人,以后只怕再不能相见了。”
弦歌诧异:“咦,你们以后不在这里了吗?即便放榜之后会少很多顾客,但是这里毕竟也是京都皇城,繁华发达不是别处可比,以二位的才貌技艺,虽然可能不如现在赚的钱多,但是比你们去别处还是会好上许多的。”
“而且,你们若还留在这里,我们几人还是会继续给你们捧场的!”弦歌英雄豪气,怜惜美人,又想了想,指了指张甫祯和杨菲尔道:“不过他们二位,年后大概就要回安淮府去,还有……”又指修季常道:“他走不走我也不能肯定,你们要问他了。”
众人不由失笑,原来可以坚持捧场的也就只剩梁乙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