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上,俩人吃罢早饭回家取刀剑,按照往日便即上山练武,任风却道:“你身体刚好,还是再休息两天,这两天我也陪你,咱们看看能不能逮着一只大兔子。”陶元奇道:“逮什么兔子?”他几天没练武便觉不舒服,眼看着身体好了,不想这么歇着,任风却硬拽着他来到后园。他们这房子本是人家遗弃的,他俩人入住后也未曾好好收拾过院落。那后园原本是种庄稼的菜园子,此时却满是齐腰高的杂草,还有两棵果树。任风拉着陶元蹲在草丛中,指着房后厨房位置的窗子,道:“咱俩就在这等着,看看能不能逮着兔子。”陶元疑惑不解,但拧不过他要求,只好陪他蹲守。
约莫卯时刚过,陶元正自不耐烦,忽听任风嘘的声,指着前方道:“你看,兔子来了。”就听脚步声响,一个人影自房前走入后园,赫然是陈巧玲。俩人均觉纳闷,寻思她来这做什么?任风心里更是失望加愤慨,寻思:“莫非是她来下的毒?平常看着挺不错的个姑娘,若真是她下毒,可太叫人可惜了。”但见陈巧玲并未走到后窗投毒,反而也往草深处走来,就离俩人有一丈远处将身子蹲下,藏在草丛里一声不出,静静的看着前方。这下俩人更觉稀奇,互相看了眼,压低了喘息,且看她有什么作为。
这三人在园子里就这么蹲坐了半天,直到午饭时陈巧玲才起身走出了院子。待她走远了,任风才嘶的声,奇道:“难道她是兔子?”陶元道:“到底什么兔子?你再不说我可直接问她去了。”任风这才说明:“我怀疑咱家被人投毒了。”陶元惊道:“投毒?”任风点点头:“那晚你并非水土不服,而是喝了有人投毒的水后中了毒。当时陈大哥也不敢确定,但我看到水缸前的后窗窗纸上有个细小孔洞,估计是有人将窗纸捅破,用什么东西将毒物投到水中。这些日子咱俩总是身体不适,估计都是中了慢性毒药,那晚之前投毒那人许是加了份量,你喝完水后就险些被毒死。我估摸着这两天他或许又该下毒来了,因此才叫你在这蹲守的。”陶元道:“那怎么会是陈姑娘?”任风摇头道:“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咱并没亲眼看到是她下的毒,一切还不能过早定论,再守两天看看吧。妈的,若让老子抓到是谁下的毒,我定叫他好看。”陶元怔怔发呆,他是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原以为在这宁静山村中只有快快乐乐的安心练武,不会有恩怨纠葛,谁料却有人给他俩投毒?若如此,到真不能轻饶那人,要知上次可险些将他毒死。
如此第二日俩人又蹲一天,陈巧玲也准时到来,中午吃过饭下午再来这草丛中藏身。他俩也不知她玩的什么把戏,但没见她投毒便一直不去揭穿。第三日上,陶元已要放弃,转而专心练武时,就听陈巧玲来后不久又有脚步声进入前院。前后三人都屏住呼吸,凝神注目。片刻,一个高大人影自前院转来,鬼鬼祟祟看着四周,见左右无人,来到后窗处取出根细棍插入窗纸,又从怀里掏出瓶什么,要往插入的木棍上滴落。正此时,陈巧玲忽然起身叫道:“好啊德山,终于让我逮到了你。”
那高大人影正是德山,陡然见陈巧玲从草丛中冒出,吓的瓶子也掉在地上,紧忙收回木棍,拾起瓶子,问道:“你在这做什么?”陈巧玲厉声道:“你先回答我,你在这做什么呢?趁着任大哥、陶大哥不在,将什么放他家水缸里了?”德山急道:“你小点声。”陈巧玲深吸口气,道:“好,我小点声,那你告诉我,是不是你给他俩投的毒?”德山默不作声,陈巧玲有些哽咽道:“我知道,上次你们脸上红肿,定是找他俩麻烦反而被他们打了。男子汉大丈夫,技不如人就该勤加练功,光明正大的打回来,你这样给人家投毒,太叫我……叫我失望!”德山恼羞成怒,道:“什么练功、投毒,我能整死他俩就算我本事。”陈巧玲气的不知说什么好,指着他你、你的,半晌说不出话来。德山道:“我知道你护着他俩,自从他俩来以后,你都不爱理我了。日子久了,你还不得让他俩把魂勾走了?”陈巧玲俯身拾起个土块,用力向他丢出,骂道:“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我又不是你妹子,又不是你媳妇,我愿意怎么做你管得着?”德山道:“本来你就要做我媳妇,我自然管得着。”陈巧玲道:“本来我就不要做你媳妇,现今更不愿了。我告诉你,你赶快收手,否则我告诉了他俩,你可没好果子吃。”德山面目狰狞道:“好,你告去,我就不信他俩敢在咱们陈家庄杀人,只要他们打不死我,我迟早弄死他们。”话到这份上,任风哪还隐忍的住?当即冷声道:“好啊,那今个我还是先弄死你吧。”
德山、陈巧玲见任风、陶元先后自草丛中现身,均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