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不然就这么趴一个晚上,”他说,手在我腰上缓缓的摩挲着,接着说:“一点也不重。”
……
最近是不是给这熊孩子太多好脸了?我费力的支起前半身,努力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哎,放开我。”我说:“你这样——”
门忽然被撞开了。
“楚楚!我给你带了新的家居服,你来试试——”
戛然而止的莫雅楠女士的甜美的声音。
我僵硬的,恨不得从这里消失的,并不娇小的身体。
我都能从第三视角看到此刻令人窒息的场景。
夜深人静,一个女人,以一种饿虎扑食的姿态,趴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这个男人,不仅破了相,还是个打了石膏的病号。要让我说,这个女人是有多么的惨无人道,才能以这种姿势,压在一个伤员的身上。
让我消失吧。快点,此刻。
我听到莫雅楠女士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咽口水的声音,在这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明显。
我看着晏静秋的眼睛,他灰色的海雾一样的眼睛,带着一点点戏谑看着我,可能觉得我太僵硬了。他的手在我腰上轻轻揉了揉。
“放松,阿暮。”他说:“小心扭伤。”
算了,指望他为我解控简直是做梦。
我咳嗽了一声,想从他身上爬起来,他倒是从善如流的放开我,我起身到一半,就听见另一个我根本不想此刻听见的声音,带着点吃惊——虽然明显是故意的吃惊,说:“哎呀,楚暮,你们原来喜欢这个姿势啊?”
“我一直以为楚楚是比较内向的那一个呢,”莫雅楠女士吃惊的说:“原来我们楚楚这么奔放,你看阿秋的衣服,唔,我儿子的身材真不错呀。”
我低头看了眼晏静秋那身被我不小心扯掉一半的衣服,闭了闭眼睛。
“还是要节制点,”晏其桢先生漫不经心的说:“楚暮看着挺大个的,你那腿小心不要留后遗症了。”
……
我放弃了。索性直接坐在床上,转过身面对这看戏不嫌事大的夫妇。
“晏其桢先生,莫雅楠女士,”我说:“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莫雅楠女士摆摆手,明显不想听。我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把手里的衣服放在凳子上——我打赌这个衣服比上次那个厚不到哪里去,她笑眯眯的说:“不打扰啦,你们继续,继续。”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心满意足的挽着手离开,贴心的关上门。我张了张嘴,听见他们两的说话声若隐若现。
“老公,你说他们第一胎是男孩女孩啊,哎呀……”
“都好吧,但我觉得第一个是女孩好些……”
“有道理呢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