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豹子“啪”一拍巴掌,叫好道,“你小子说的有道理啊,好小子!”
“嘿嘿,”闫明骚骚头,“咱哥们行走江湖,哪能不长个心眼?要说还有个有趣的事,说出来哥们几个逗个闷子,要说京城的官家小姐,哪个不是娇滴滴的绣花女?这虞家偏不一样,出了个小辣椒啊,哈哈!”
“怎么说,怎么说?!”鲁豹子一下来了精神,双手摩挲着,腆着脸往前凑,没留意身子挡住了光亮,案几后一双乌漆漆寒潭目自面具后狠狠瞪过来。
闫明兀自兴奋,唾沫横飞,“虞家那个美人儿去参加丧礼了,胡家仆人对死者母亲不敬,被这美人一脚踢翻了!哟,那个范儿啊!啧啧,辣,实在是辣,真想尝尝……嘿嘿……”
“啪!”
突然一声大响自身后响起,俩人一哆嗦,回头见一黑面具后亮闪闪的眼闪着狼光,加之他颀长的身耸然而立,亮而沉的声音力道十足:“你俩挺闲啊!手头的案子都了了么?!”
“没……没有……”声音小的不能再小……
“那还不滚去破案?!”
俩块肩膀缩了又缩,蚊子似的声音大失男子气概,“是……老大,这就去,这就去……”迅速蹿出去,一面小声嘀咕,“老大发起火来太可怕了!”“可不是嘛,整天戴着个乌漆嘛黑的面具吓人!”“老大肯定丑爆了!”
房间里安静了。
闻渊低头看看手头的卷宗,突然没了看下去的兴趣,提把剑出来,巡街去了。
自虞守瑞去官署后,已近十天没回家了,文娘渐渐有些担忧,每日做了吃食着张老爹送去。
青竹素来知道爹爹待公务毫不马虎,知道他安好,并不多担心。下学后只管早点回家带妹妹。
生活一切如常。
这一天,青竹不用去闺学,早早起来在院中随张老爹打了通拳。全身酣畅淋漓,十分舒坦。
“砰砰”,院门敲了两下,不待张老爹去应门,吴轻言已推门走进来,后面跟着吴峡延。
他们怎么又来了呢?青竹微愕。
“青竹……”吴轻言拉着长音唤了一句,眼里竟然还有泪花,满腹委屈的样子。
“怎么了,言言?谁欺负你了?”文娘迎出来,握起她的手往堂屋牵。
吴轻言抽抽鼻子,伸手亲密地挽着青竹,嘴唇撅得老高,似有什么话想说,又忍住。
“哼,还有脸子哭!还不给青竹妹妹道歉!”吴峡延猛地呵斥。
青竹摸不着头脑,这俩人唱哪一出?!
吴轻言哇一声哭出声,竟兜起裙摆噗通跪下了,“伯母,青竹姐姐,言言错了,不该对姐姐动粗的,我爹,我哥,都骂我了,你,你们能原谅我么?”抽抽搭搭地,眼泪哗啦啦流,观之恻隐。
文娘糊涂了。
吴峡延躬身施礼后,规规矩矩地站到一旁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只不过,爆打,在他嘴里变成了不懂事的俩孩子“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