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强说:“小姐,你真的变了许多,掌业的决定没错。把家交给你,他们也算是放心了。”
至强这样一说,我想起爹娘心中又是一痛。但是世上每个人就如尘土,谁又会关心谁心里的痛呢?即便知道捷哥在那,我还不是身不由己不能去与他厮守一生?
至强见我面色不对,马上警觉失言,安慰我道:“小姐,是我失言了,别这样,不然掌业的和掌家的在那边也会难过的。”
我苦笑一下,也宽慰着他:“至强,我没事。只是在担心二哥而已,大叔又不知道去那了?怎么半天没回来?”
正说着,梁木回来了。而且满脸微笑,似乎一切都已经迎刃而解。
他一进门就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茶水饮了,后又笑着望望我,又望望至强,就像一个等着别人夸奖的小孩子。
他的神情惹得我们有点失笑,我拉他坐下说:“大叔,你去那了?我们在议论营救之法,你倒好一去就半天。”
梁木的嘴有些忘形地一张一合,似乎忘了自己不能言语。片刻后见我们依然一副迷茫的表情,才记起只能写出来。
他在纸上写着:以前我还在龙凰山下做木工的时候,认识了一个隐世高人。他对我颇为赏识,并高价邀我做了几件机关,最后还说过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帮忙。
刚刚我去找他,想不到他一口答应帮忙。我的主意是让他帮忙找来一块古玉,用以冒充传家玉。然后献给李公公,并顺便让他知悉张公公的图谋,接下来的一切就不用我们操心了。
这一计让至强也竖起大拇指,看梁木的眼光也变柔和了。我看着这两人微妙的变化,心头大石终于可以放下。
梁木又写道:小姐,如何让二太太稳住张公公,接下来就是看你的啦!
“行,那就到我出场,看我的。”我也信心十足地说。
我们一行三人再次来到内堂,地上跪着两个一脸懊悔之人。看来今早的敲山震虎使得好,我坐下冷冷地看着她们。
同样冷冷的声音对她们说:“你俩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心寒至极,只顾争权夺宠,妄顾自己夫家及丈夫性命安全。你俩可有知错?”
古若菲,李香草互望了一眼,同时低声应道:“知道。”
“那好,现在我需要你们继续打闹,而且闹得越大越好。特别是李香草,我这有一件东西,你等下拿去交给张公公。就说你很快就能把整个陈家握在手上,你可明白?”
李香草恨恨地说:“我明白,你放心,我会让张公公以为一切都稳如泰山,尽在掌握。”
李香草能有如此醒悟,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而向古若菲说道:“而你要做的就是收拾点行李,还要把动静闹大。哭哭啼啼带敏惜回娘家,没我传话不得回来。”
古若菲似乎一时间没明白,脸如死灰说:“我宁愿三尺白绫绕梁,也不愿被弃下堂。”
李香草淡淡地说:“大太太,我都没被弃下堂,你就少忧心吧。这只是缓兵之计,掌家的只是让你做场戏。”
古若菲明白过来后,含泪说:“既然这样,这场戏我就当真的演,如若老爷回来要弃我,自是白绫一条便休。”
这古若菲有点偏激,怪不得会被李香草钳制。我摇了摇头表示不解,但时间紧急,顾不上开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