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啊,这个贱蹄子竟然在咱们的亲生女儿身上下毒啊,什么老鼠屎啊,哪有这回事,分明是她捣的鬼。你赔我女儿的脸!”
一边说着,老泪纵横。
姜月娘这会儿都顾不得说话了,只顾着难受了,看那样子真是生不如死。
姜桃花也不急,脸上委屈,楚楚可怜地道:
“奶奶,我才十四岁啊,拿了我的耳坠的人是她又不是我,我哪有这个本事让姑姑中毒啊!”
王氏恶狠狠地说道:“呸!这耳坠不是我们拿的!你个混账东西,竟敢下手害亲姑姑,这种败类,不按家法打三十棍再报官交去蹲大狱都便宜你了!”
王氏说罢就要冲上来打人。
自己女儿十分委屈的模样,姜正恩都不忍心看,他再次拦住王氏怒道:
“女儿,咱们东西被偷了,该报官就报官!不要给贱人留情,也不能被疯狗反咬一口!”
王氏脚步一顿:“你、你说谁是贱人疯狗?”
姜桃花美眸流转,楚楚可怜:“奶奶莫气,我们是在骂偷首饰的贼,您这么上赶着干嘛啊?”
王氏刚刚真是被气疯了,看到自己女儿竟然如此毁容,恨不得上去撕了姜桃花的脸,
这么一着急,顿时暴露了他们的确偷了姜桃花首饰的事实。
一时心慌。
“够了,你给我滚后面去,”姜大爷怒道,“一家主妇,还跟一个小辈打打闹闹,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老、老爷,你居然叫我滚?!”
王氏顿时心痛,这个姜全贵,不念这么多年夫妻旧情。
居然在小辈们面前叫她滚,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姜桃花捣鬼。
女儿的容貌被毁,她还要生一口闷气,顿时那口老血还真是憋不住,吐在了地上。
姜桃花花容失色关切地问道:
“奶奶啊,您万不可如此着急。姑姑的那张脸怕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这女子脸上有疤痕,怕是怎么都嫁不出去了。既然这样,您就该想开一点儿,别把自己气坏了。”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劝奶奶,结果王氏被气得都要疯了,她在姜大爷面前努力维持了多少年的贤良淑德的形象,怕是就要毁了。
说,她说不过这个贱丫头了。
她王氏从小在王家受宠,在姜家自然也备受大家尊敬,谁敢欺负到她的头上来啊?
顿时眼神恶毒不已,仿佛要把姜桃花生吞活剥。
可她不能反抗老爷,只好叫下人把月娘带下去休息。
姜桃花对这眼神怡然自得,还不着痕迹地露给王氏一个嘲讽的笑容,转瞬即逝。
姜大爷的脑袋都快被这一家子闹炸了,他想了想王氏说的,分家也不能让二儿子带走家产。
对,姜家这么大,老二要是空手出去,没有多少天就得回来求他们!
大爷一拍腿,心想同意了也无妨!
这时,四叔姜正信在大爷耳边嘀咕了几句。
片刻,姜大爷就恢复了些许镇定,对着姜正恩说道:
“老二啊,这些年姜家经营起来,实属不易,你执意分家,辜负了姜家养育你这么多年之恩,做个吸血虫把我们姜家榨干,传出去不是叫全村的人鄙夷?今天不交出你们身上的东西,你也别想在村里落户。”
姜桃花冷冷一笑。
定是四叔在里面捣鬼,他也不是好人。
这些年,姜正恩总是自己拿钱支援姜家,形同空壳的姜家这才勉强支撑。
到了现在,却反咬一口说他们才是吸血虫。
王氏和她儿子都是一样的不要脸。
姜正恩想起女儿昨晚对他说的话:哪怕倾家荡产,也得独立出去,跟这个老姜家彻底断绝关系。
于是姜正恩底气十足地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们签约为证!”
这个老二,居然还没被吓住。
在这村子,得罪了他们老姜家是什么下场,难道老二心里没点儿数吗?
到时候老二不还得回来求他这个当爹的?
姜大爷心中诧异又是疑惑。
“拿笔墨纸砚,到了回来求我那天,你莫后悔!”姜大爷脸色阴沉地呼唤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