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桃花料到他们会走到这一步,抬头看姜正恩,他的眼底有些许悲伤,更多的是愤怒。
好好一个姜家,现在成了一具空壳。
王氏基本把握了所有家产,他们这些年漂泊在外,一回家中没有温暖的问候,更多的反而是逼着他们一家子老少都给王氏当奴隶去。
什么洗衣做饭、打工务农样样都得做。
岂有此理!
这会儿,那王氏又走了进来。
月娘已经被她安排回去休息了,她自己居然还敢来。
她料想到姜正恩要分家,此刻她老脸上老泪纵横,姜桃花心想,殊不知这老女人要干出什么非人之事来。
“老爷啊,你得为我女儿做主啊!女儿身上中毒这件事和姜桃花脱不开关系。您身为家主,定要秉公办事啊。”
王氏一边说,还一边虚弱地咳嗽了几声,刚刚气的不轻。
“娘,还有我的手!上次也是因为这个小贱人招惹来了那个少爷打伤的!”
四叔姜正信在这会儿也站了出来,恶狠狠地看着姜桃花,巴不得从他们一家人身上咬下几块肉来。
明明是他要打桃花,才挨了小少爷揍,这会儿一句话竟然颠倒黑白了。
姜桃花早想到他们会如此。
那姜月娘身上的痒毒,的确是她不知不觉抹到镯子上的,可这都怪她贪财好物,见了别人的东西又偷又抢,不知节制。
姜正恩一甩袖子,也不管王氏如何哭闹,只冷言道:
“你这妇人莫要诬赖好人,我女儿才十四岁,她懂什么下毒之事和招惹少爷!倒是你们,把一个小丫头想得这么恶毒,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
姜桃花更是不饶人,她那双美眸泛出水雾,楚楚可怜,玉一样的皮肤吹弹可破,挂着眼泪更是动人心了。
她拿手绢擦了擦眼泪,上来对大家说道:
“刚刚那镯子,可是戴在我手上的,大家可都亲眼所见,我没什么事,怎么会当众戴在小姑手上就出事了呢?再说那少爷,可是讹了我们一家的债主,大家都知道那是什么身份的人,怎会任我这种人勾搭?”
就连下人们一琢磨,还真是如此!
他们都清楚镯子戴在姜桃花手上的确没事,也是当众递给了姜月娘,这事儿王氏是抵赖不了。
再说那少爷,看衣着举止就知道来历不凡,无论哪个村里的姑娘都看不上的。
大家顿时用异样的眼光看向了王氏。
该不会是王氏就想陷害人吧?难道当年堕胎之痛让王氏一直记恨着老二一家人?
“大爷,刚刚大家都看到桃花戴着镯子没事,当众递给了月娘啊!”家里的下人们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姜大爷心烦,他也看见了。这事儿不可能诬陷桃花。
姜桃花见缝插针地道:“要不我们还是派人查查小姑耳坠的来源,到时候找找大夫看病就好了。”
姜桃花这一刀,补得很是时候。
看似是在关心小姑,可王氏也不敢让人看那耳坠,月娘那耳坠八成就是从姜桃花房间里顺来的。
“滚一边去!”
王氏急忙挥手不客气地说道,“你这个小妖精还想害死我们母女吗?”
姜桃花一脸委屈,却心下算明,这痒毒除了她无人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