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滇生微微歪歪头,他望着战肆泽:“小肆,你是在警惕朕啊。”
战肆泽忍住后退,这些天许多事堆积在一起,她脑子已经不够用了,看到迟滇生如今又是这般模样,战肆泽突然间觉得,迟滇生让闵至痕去往隐门。
不似好事
迟滇生的眼却始终看着战肆泽,待看到她的惧色与震惊:“哪怕你现在回去,想来,他也出了门。”
战肆泽握紧拳头:“阿痕不会不与我告别便”
迟滇生轻笑一声:“倘若将军府内需要他去呢?”
战肆泽不解了:“战家哪里需要?母亲她?可!”
迟滇生看着窗外的夜色:“红花的消息若不能传到战千烨的耳边,闵至痕他心系你,便不会放任你母亲有事,隐门一行迫在眉睫。”
闻言,战肆泽摇着头,她贴着门而站:“不,是你?”
迟滇生缓缓点头:“我不过是拦住了你的人,是叫契农?他?你倒是放心啊,好在确实是个安分的。”
战肆泽直不起身,她低下头:“你究竟要做什么?”
迟滇生朝战肆泽走去:“我并不怕告诉你,我不朝闵至痕动手已经格外开恩,这一行他若平安归来,朕愿意为你而不再动他。”
此刻。
战肆泽脑海里全是如何怎样,她终于知道迟滇生何意了,她需要想个办法,她需要想,可看到迟滇生的身影,她除了察觉到压迫,她想不到任何办法能够帮上闵至痕。
迟滇生低下身,他捧着战肆泽的脸轻笑:“我们便看看,他可能回来。”
战肆泽看着迟滇生的眼睛:“你的毒是假的?”
迟滇生眉头一挑:“不,怎么会是假?”
战肆泽逐渐直不起身:“陛下利用我的内疚,让我不得不接下这一旨,让阿痕不得不离城,就为了这”
迟滇生眉头紧蹙:“就为了这?与你的这一对弈中,朕从来都是残棋在手,为了不会死局欲盖弥彰,朕须得做些什么。”
闻言,战肆泽直直跌坐在地上,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终归还是出现了,她是罪人,是战家的罪人
迟滇生看到了战肆泽眼中的苦涩韵味,他直起身:“你也说,朕是帝王,帝王便没有什么不能做到,为了你朕已经让步许多了。”
战肆泽依旧低着头。
迟滇生转过身,不去看战肆泽的神色,他怕他心软:“或许他不会有事,战家还需要你,你”
迟滇生话顿住了。
因为?
因为战肆泽抓住了迟滇生的手,这是战肆泽为数不多主动去握的手,迟滇生感受到手掌中传来的温热,那一刻仿佛时间定格了。
战肆泽语气软至不行:“陛下可不可以不这般。”
迟滇生心一颤,他回握住战肆泽的手转过身单膝跪地:“你让朕不这般,总要给朕一些好处吧?”
战肆泽看着迟滇生的眼,她低眸浅笑:“陛下要什么?”
迟滇生眼中一片炙热:“你说呢?朕不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朕要你心甘情愿。”
好久后。
战肆泽抬起眼眸:“陛下,若臣做到了,臣的家人会无恙吗?”
迟滇生另一只手搂住了战肆泽的腰:“朕应你,若你情愿,战家乃至闵家安然无恙。”
战肆泽闭上眼,将头埋在迟滇生怀里:“陛下说话算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