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滇生身子一震:“一言九鼎。”
战肆泽语气极柔:“可陛下之前还曾说过,不会做我不喜的事。”
迟滇生收紧手臂:“你不喜”
战肆泽立马话一转:“陛下将人带回好不好?”
迟滇生抱起战肆泽,他假装看不到战肆泽眼中的震惊,一步步朝床榻走去:“嗯?此时,他该出了城,那便不要想他了。”
战肆泽握紧迟滇生的衣襟,她挣不开迟滇生的怀抱:“陛下!”
迟滇生将其放在龙榻上:“你不是说心甘情愿吗?朕来验收一下。”
战肆泽跳远了:“不”
迟滇生也不在意,他只道:“若那花为真,此刻传至战千烨耳中,你的人上手,那么战夫人的身子骨在那摆着,便该临盆了”
战肆泽贴着落地纱,她额头不再是急出的汗,而是吓出的冷汗,今日,她终于知道迟滇生的为人与底线了,她摇着头不住后退。
迟滇生站直身边去解开衣带,便朝沐浴处走:“无妨,朕都依你,你愿便来,不愿也好。”
战肆泽看着迟滇生的背影,她朝门的方向看去,蹙眉静思许久后,她正欲离开,便听到门外传来声音。
“禀陛下,战夫人动了胎气,如今战家上下手忙脚乱”
战肆泽正欲跑出去。
迟滇生的声音幽幽传来:“鬼面有能医者,红花想必也是真。”
战肆泽不知真假:“陛下,此事事关紧要”
迟滇生落水的声音:“能医者你也识得,殷老的儿子与儿媳,红花朕早早派了人去查。”
战肆泽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惊悚来形容了,她突然觉得,迟滇生好可怕,仿佛她遇到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今日之事,还有先前
迟滇生似乎察觉了战肆泽的心思变化:“不过也是巧合,朕是人,你若再思考一些时辰,想来”
战肆泽却愿意相信殷老他们的医术:“陛下,殷老他们的医术并”
迟滇生也不否认,他轻笑:“当然了,他们不差,不过说句不好听的话,倘若有个三长两短呢?”
战肆泽好想逃离迟滇生,但她的脚还是朝迟滇生挪动了,最后她停在屏风之外:“陛下恩准,派人去吧”
迟滇生眯起眼:“那你此刻,在以什么身份说出这话呢?”
战肆泽眼眸全是迷茫:“嗯?”
迟滇生一道劲风,挥灭了几道不必要的烛火:“是以朕的皇后,还是战家将军?”
战肆泽瞳孔一缩,她知道迟滇生在逼她,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可知道又能怎么样,她本以为,此生与闵至痕之间毫无阻拦
战肆泽觉得她要对不起闵至痕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迟滇生也不急,他侧头看向硕大的铜镜,摸着脸上又出现的脉络:“朕不急,可战家、可闵至痕?”
战肆泽眼睛睁着,由着眼泪掉下,好一会儿后。
战肆泽缓慢得伸出手,朝衣带上去解:“请陛下恩准。”
迟滇生眼眸闪过愉悦,但他已经不下达命令:“嗯?”
战肆泽将外衣轻解了出去:“臣妾恳请陛下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