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安顿在路边后,战肆泽听到了一阵无比熟悉的马蹄声,她站起身来,果然,踏墨的蹄子飞得很快,它最后停在战肆泽身前,朝她喷热浪又撅蹄子。
战肆泽笑着摸着踏墨的脑袋:“不让你来不过是不方便罢了,你这不也是自己跟来了吗?”
踏墨依旧哼哼。
战肆泽又安抚了半天,就要再说什么时,她看见了踏墨背上有个小包袱,眼睛瞬间亮了:“好了好了嗯?阿痕你快来看,咱这俩儿子就是能耐啊。”
闵至痕正在一旁陪着清然烧水,闻言站起身走来:“什么?”
战肆泽拍拍小包袱里的软软:“半斤和八两啊!”
听到音。
踏墨背上一左一右的包袱,动了几下然后窜出两个黑豹子,它们优雅得站在踏墨背后斜眼看着战肆泽,柔眼看向闵至痕。
战肆泽笑得开怀:“阿痕你看到了吗?它俩在瞪我。”
闵至痕哭笑不得,走上前一手搂住战肆泽的腰:“还真是没想到,它俩也跟来了。”
战肆泽抱起胳膊点着头:“是啊,阿痕让清然跟着战非他们走,还是跟着我们?”
闵至痕看向路旁的清然:“让他回去的,在家也能护着点。”
战肆泽笑着点头:“进城安顿后探探东苍传来的消息。”
闵至痕自然不会拒绝:“好。”
与此同时。
东苍境下。
灰白的天飘起的雪,却丝毫不影响战家将士的气势,战家军浩浩荡荡踏着整齐的步伐走了来,那乌黑的盔甲在雪中格外亮眼。
马蹄声狂乱后乍停。
为首的战马上,坐着领旨挥兵东下的战千烨,他那一双不羁的鹰眸,散着骇人的暗光,那淋漓气势使得无人敢与之媲美与匹敌。
战千烨的副将战克,他赶马走进后道:“线人来报,东苍根本没有能同咱们相抗衡的。”
战千烨目光平淡,用刀绢擦拭着手里的刀:“看来陛下的那一招,起了不小的作用。”
战克脸上也是笑意:“是啊,东苍本是水乡,也本就种植一些水谷物,如今陛下大肆收买水牛角水牛蹄子,不可谓不是一种商战?”
战千烨一挥手中长刀:“原本只种田不饲牛,现是只饲养而不种,本就没有粮食供应,南家又不在,钱家?乌合之众罢了。”
战克看着身后,刚刚上岸经历了一战的众人,他神色严肃:“将军,咱们要如何攻势?”
战千烨眼眸一厉:“避免他们背水一战,起先不停歇得磨上两日,告诉他们投降不杀、缴械不杀、妇孺不杀,三日内拿下东苍。”
战克挺直腰板:“是!”
闻声。
所有将士齐声应到:“是!!!”
果不其然,三日后东苍落败。
远在依北的南家一行人。
南剑鹤握着膝盖上的衣物,他听着传来得消息,身子竟颓废了下去:“终归难逃此劫,命数吗?”
身子大好的南亦宁,他收拾着桌案同时道:“咱们已经仁至义尽,爷爷不必如此自责。”
南剑鹤看着自家孙子,看着脸上的红润他笑道:“你说的是事实,可我南家护罢了罢了,坏了!你奶奶是不是说了,要去同谷主他们告辞?”
南亦宁笑着看向南剑鹤:“爷爷忘了?哦,奶奶若是回来了可就”
南剑鹤连忙离开凳子,他一拍大腿就要往外走去:“你个混小子,怎么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
南亦宁笑得灿烂,待南剑鹤离开后方才喃喃道:“东苍如何,您不必再介怀的,这非得您自己放下才能过去。”
匆忙离开的南剑鹤显然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