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剑鹤快步走向离草谷谷主的房间,看着已经在门口站着的离落,他疾步上前。
离落神色淡然,他仿佛等待许久一般:“南前辈可是要离开了?”
南剑鹤负手而立点点头:“叨扰了许久,再不走便没有天理了。”
离落微微一笑:“那晚辈便在此祝南家一帆风顺。”
南剑鹤看着离落的神情,他明白那是怎样的痛:“有些事强求不来的。”
离落苦笑一声:“是晚辈没有珍惜,也合该晚辈独自承受。”
南剑鹤叹气,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也罢,若离草谷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联络我们。”
离落本要拒绝,但被直接塞了过去,他只得道:“前辈慢走。”
南剑鹤走之前,看了一眼被孤寂萦绕的离落,他摇摇头感叹,天下人人人都有不可言的苦,谁又比谁苦,谁又比谁甜呢?
风雪盖地,铺天而来。
看似平静的这一日里,却改变了整个天下,这一事足足令所有人肃穆,包括隐门四族在内。
因为。
这一日。
宣景帝年间,东苍被擒。
岁暮阴阳催短景,
天涯霜雪霁寒宵。
五更鼓角声悲壮,
三峡星河影动摇。
大雪纷飞,雪触摸到天地的冷漠,应景而落,又触碰到天地的温柔,滴滴融化,它们化作世间的清风,卷着云彩流淌在不战而败的东苍人面前。
钱家人头落地,东苍国国主不见踪影,传闻死在了官员混乱之中,东苍上下溃不成军,无声无息间臣服在宣景帝迟滇生之下。
这一日。
宣景帝年间,天下大赦。
依北与东苍千年的纠葛止于此,宣景帝迟滇生下召,改两国为依苍,依苍帝国至此流传千古,战家的种种事迹,也随着宣景帝的伟功霸业同样流传。
又是千年之后。
有人偶然翻阅史书,感叹。
宣景帝迟滇生一生未娶,只注重依苍繁荣与富华,战家上下忠义亘古,只做依苍皇室迟家忠臣,一国一家竟如此和谐至今。
无人得知背后的故事,究竟正如书中所言,亦或是一纸半页絮絮叨叨?
天地间,隐约一束光闪过。
快得让人察觉不到它曾出现。
是什么?
只知。
携一抹忧伤,踏一味清苦。
那凄凉尘世,也会被风磨碎,终会熬尽荒唐浮世,得意尽欢失意畅饮,行过飘渺红尘,也可轻声呢喃,经过陌世凡尘,也可高语疾呼。
释放自已,谁可持一缕温柔,拂一曲漫舞,渡一场寥索,来上一段得意与尽欢?
战肆泽,她可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