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信件果然查出。
“这…这怎么可能!”一同被绑来的张嬷,不要命的大喊起来。
禁军头领皱眉,腰间剑鞘微动,肖元莺看大事不妙,立刻一手拽着张嬷,满脸讨好。
“抱歉,实在抱歉,这是我奶娘,没怎么见过世面,实在得罪大人了!”
没见过世面…
禁军头领眯眼,暂且收回了开腥的念头。
“小姐…”
张嬷回头瞪大眼,却看自家小姐投来从未的狠厉,身子一怂,只能垂着眉眼,低声下气。
随后,正三品郑侍郎之府由禁军亲自抄家,女眷沦为女奴,男丁发配边疆,只有郑氏夫妇携带幼子,同肖元莺一齐捉去天牢。
重兵围守,器具牢房,只为探出更多机密。
*
三皇子府中,赵式睿得到消息后,起初无比震惊,方才愣愣同意禁军前往捉拿细作。
心底可谓思忧异常,一想那妖女为他所作之法,定然是已经失败!
乘云?如何乘云!看不到机会了!
后院青玉恰逢闲暇逗鸟时,却不想门被突然打开,一群铁甲武将瞬间拥入房内。
“将鸟拿来!”
最前一人直指彩鸟,青玉见此情形,自知凶险难逃,瞬间取鸟掐喉,口含头顶的浸毒簪子,不过眨眼,一地人死鸟亡。
眉目出血,模糊眼角,青玉看彩鸟死在手旁,心中安详。
早在选这条路的时候,就已想到如此结局,宁愿服毒身死,也绝不经受拷问。
唯独可惜这漂亮的鸟儿,在孤处深院时,长久的陪伴…
而不远处禁军头领,闻着满屋血腥,粗略地吩咐下属收了尸体。
*
闫步醒来时,阳光已很甚刺眼,他下意识摸向旁边,唯剩一片冰凉。
霎时,心中慌乱顿起。
即刻翻身望向四周,未有半片人影,而桌上,却残留着一段白巾…
他定睛看上半旬,哀声莫名吹响,当拾布细细读着,脸上竟笑了起来。
“呵…”
真像在笑自己愚蠢。
既然如此,又何必拿青丝作誓…
闫步捻起眼角垂落的发,笑容愈渐苦涩。
塞在掌心的血色锦书,一字一迹,胜若冷冰。
“肖元莺、郑侍郎、青玉…以上苏国细作,已全部掌握证据,若不想暴露更多人,请抓紧最后的时间,将这些细作撤离青壁国。
一切说到做到。”
没有目的,看不出任何目的。
你…是何人…
他手心覆上双眼,疲惫难堪,但同时,又可恨地担心着她目前的状况。
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痴傻得过分,为着这段情丝,生出太多异样的缠绵、与软弱…
闫步身着早已备下的太监服,又贴身放好那个红木盒子,便迅速抵达临时作接应的小宫女处,由她谨慎带出了宫门。
一路上,似有消息在耳边传来,但他没有停留,分毫也无。
掩身遁入深巷府邸,闫步立马下达紧急诏令,应撤退的撤退,而该组织劫狱的,也要开启组织。
即便明知天牢重郑,劫狱之果多半有去无来,但对他而言,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