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殿下赵宁桓,这孩子风风火火地跑进相府,闯进重华的书房里,大喊她的名字,看起来十分慌乱。
重华挥退了一路跟来的昌平,他退下时替他们关上了屋门。
将手覆上十六殿下的脖颈,又抚了抚他的头发,重华揽过了心绪纷乱的少年,将他带向座椅,示意他先行坐下。
她问少年:“出了何事?”
少年想一把揽住重华的腰身,被她半路挡了,往少年手中塞了两个杯子,清冷道:“照旧。”
十六的嘴角便瘪了下来。
朝野传闻,这位俊美的丞相清贵高冷,不屑与旁人有肢体接触,十六觉得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在他看来,重华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类型。从来就只有他碰别人的份,而他并不许旁人碰自己。
十六殿下望着手中的两只杯子,一只满水,一只没水,他将那杯水在两只杯子中来回倾倒着,时刻注意不洒出一滴。
这就是重华所说的“照旧”。
只要他能将那杯水一滴不洒地来回倾倒上一百遍,重华便会答应他一个要求。
虽然他至今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重华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品着一盅茶,问他:“这次是又犯了什么事?”
十六殿下闷闷地道:“我弄伤了一个人。”
重华就瞥了他一眼,见这少年瑟缩着不敢看自己,才开口道:“懿王殿下怎么说?”
十六殿下惊讶地望着重华,不解道:“你怎么知道是十四哥?!”
重华抿了口茶,垂眸道:“扶风楼的容柔公子是懿王殿下的雅客。”
十六殿下嫌弃道:“什么容柔公子啊,不过是个不男不女的玩物,我不过就是玩得有点过头,他赵宁懿有什么资格对我评头论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