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睡着了。
她这段时间每天都在忧心撤藩的事情,晚上很难入睡,郁积于心,最是伤身。今天,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宁懿xxxxxxxxxxxxxxx,还是伤到她了。
宁懿叹了口气,脱下外衣替她擦拭。
开春的温度还是低,情潮退去,重华手足冰冷,缩着手脚往宁懿怀里缩了缩。
昌平在门外通报,说是备好了热水,请他们过去。
宁懿让他开门进来。
门推开了一条缝隙,昌平侧身走了进来,深深地低着头,一路将干净的布帛托举到宁懿面前,宁懿接过了展开,将重华包进布帛里,昌平就又递上了狐裘。
感受着怀里的人渐渐清浅的呼吸,有狐裘的包裹,她的身体暖和起来,睡得安稳。宁懿将重华打横抱起,带她去往浴室。
一路上都很安静,昌平安排的很好。
相府里普通人很多,不普通的人也不少,十四殿下经常深夜进出相府,房间里传出的暧昧声响,有心人都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自从开始鞭打重华,宁懿知道她心里屈辱愤恨,但他得让有心人的主子们相信,重华对于赵宁懿来说不过是一个值得征服的工具。
不过打她也确实有泄愤的意思在里面,宁懿又何尝不知晓,重华这个人,面上有多温润,骨子里就有多倔强,知道错了也会一意孤行,所以一定得让她狠狠地疼过,才可能去让她屈服并且记住教训。
他们之前因为三殿下的事情争吵,宁懿实在是被逼得急了,在花园里就抽了她,蔚蓝的天空,粉色的花瓣,玉白的身体,愤恨又莹润的眼睛,他忍不住就在石桌上强要了她。有婢女惊讶地捂住了嘴巴,眼泪哗哗地流,竟胆大到想从懿王殿下手里救下丞相。宽大的衣袍很好地遮掩了重华的身体,不至于让普通人察觉出她真实的性别,可重华确实是真的怒了,冲破了穴道跟宁懿打了起来,宁懿把着她的髋部将她的招式撞得粉碎,翻过她的身子,按住她的肩膀,抬起她柔韧的腰枝狠狠地挺/动进/出,让那个婢女好好地看看她深深爱慕着的人是怎样完完全全地臣服在自己身下的……
虽然事后宁懿受了重华一掌,还被她夺过鞭子狠狠抽了一顿,并因此在床上养了好几天的伤就是了。
浴室里水汽弥漫,有隐隐的花香和药香,花是从院子里摘来的,药是专门为她配的,可以驱寒祛湿,活血愈伤。宁懿扔下狐裘,和衣将重华抱进了池里。
水温偏热,让疲惫的人泡泡正适合,刚进入水里的时候重华眼睑微动,警觉心催促着她醒来,宁懿附在她耳畔温声道:“我在,安心睡吧。”
她就真的安下心来。
自从宁懿强迫她和自己灵肉纠缠,重华就很难得有这么温顺的时候。
下身又在蠢蠢欲动,宁懿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执起布帛替重华清洗身体。
昌平在门外报:“王爷,消息来了。”
便点了重华的睡穴,将布帛拉开来附在她身上。
宁懿道:“进来吧。”
昌平推开门进来,又转身关上了门,他毕恭毕敬地走到宁懿身边跪下,仍是低埋着头,报告道:“王爷,镇南王病重昏迷的消息已经放出,世子君士隐也由暗营救助,正在回云南的途中。二皇子请命追击,皇上弗允,下旨各州府缉拿,预计世子回到云南的时间是在六月。”
“很好。父皇那边呢?”
昌平道:“昨日早朝时皇上虽然怒斥了丞相畏战怯战,但到底信任丞相,还是下旨要户部兵部详查兵马钱粮,萧大人暂时拦了丞相的奏折,但这件事情必然是要重新谋划。”
宁懿吩咐道:“这件事情你让萧暮然全权负责。”
“是。”
报告完了事情,昌平本该自动退下,但他维持着跪姿没有动。
宁懿问道:“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