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学?”余茵茵突然问道。
“没有……”其实还是好奇的。
余茵茵叹气,“你以后会有机会学的。”
等六指婆婆云游回来教自己么?
余鱼不吭声,一时纠结该不该把平王意图谋反这些事情告诉给师父。
师父就算知道了肯定也毫不在意吧,她来这儿不过是因为怀疑李梦云下毒给陆盟主,有机会找到李梦云罢了。
再说要是告诉了师父,师父会不会说自己多管闲事,把自己带回密云山去?
可是,既然师父不是给平王做事,为什么还要到处找李梦云?难道是因为当年没杀干净,有损于职业形象,过来找补来了?
正胡思乱想间,余茵茵忽然道,“对了,你小时候,我曾给你买了个童养婿,就是斩月楼那个少主白玉楼,他应当也来参加夺宝大会了,你见着人没有?看看满不满意,不满意我让他退钱,当初说好了的,一次性付清一万两,以后不满意退一半。”
“……”
余鱼艰难地问道,“师父,是咱们给了斩月楼一万两黄金?”
“是啊,当年斩月楼刚起步,穷得底儿掉,白敢先一狠心将儿子都给卖了……不过也有传言说白玉楼不是他亲儿子,所以才卖得爽快。”
余茵茵笑了笑,“但白玉楼那小子我看了,还挺不错的,管他是不是亲的。这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当初还是自己来谈的价钱。”
余鱼惊诧。
“原本白敢先只敢要一万两白银,这小子楞把自己抬成了一万两黄金。”
余鱼错愕,“师父就同意了?”
“同意了啊,”余茵茵至今觉得好笑,“你知道这小子跟我说什么么?他说雪月天宫少宫主的未婚夫不能这么便宜,说出去让人耻笑,他的身价就是你的身价,我就跟他说,你不值这么多钱,他说我现在不值,你等我长大就值了。”
“我就佩服他的胆量,居然敢跟我讲条件,他可是第一个。不过他说到做到,现在在江湖上也有了名气,等他继承了斩月楼的产业,就更值了。”
余鱼颇为无语,师父光知道白玉楼“自信”、“勇敢”,却不知道他还缺德呐!
竟然颠倒黑白地骗自己说一万两是斩月楼出的聘礼,余鱼想着,不免心疼起那八两八的黑玉簪子来。
“师父,那您让白敢先退钱吧……”
“嗯?”
余茵茵似乎有些意外,“你不满意?为什么?是那小子长残了?小时候看着还挺可爱的……”
“……不是。”
“那是他勾搭别的姑娘了?”余茵茵沉了脸问。
“也不是……”
“那到底为什么?”
余鱼为难地一摊手,“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时汪小溪正好回到院子,见余鱼屋子里亮着灯,还开着门,就径自走了进来,随手还把门给她带上了,“眼看着到睡觉点儿了,大敞四开的,也不怕半夜喂蚊子?积德不是这么积的。”
余茵茵指着汪小溪问余鱼:“……这满嘴屁话的臭小子是谁?不会又是你新交的朋友吧?”
汪小溪看见余茵茵,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余鱼灵机一动,上前一把挎住他的胳膊,装作含情脉脉地看了他一眼,“不是普通朋友……师父,我一定要跟白玉楼退婚!”
汪小溪见她挤眉弄眼的,一下子明白怎么回事儿了,配合地大模大样搂住她肩膀,“前辈,我虽然不如白玉楼条件好,但有一颗真心待小鱼儿的心,还望前辈成全。”
余鱼怕露馅儿不敢挣扎,暗中掐了他一把,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余茵茵看着他俩愣了一会儿,“不行,你条件不行。”
余鱼急了,“师父,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条件差没关系,可以慢慢来……”
师父明明不是那种死板守旧的长辈啊!难道一直都是她不了解师父而已?一次次被打脸,余鱼觉得心在下沉。
“谁都行,他不行。”
余茵茵斩钉截铁地替她做了决定,“你不喜欢白玉楼,可以退掉,但他不行。”
余鱼愕然,婚是同意退了,但师父好像对汪小溪有点儿偏见啊。
汪小溪看了眼余茵茵,要张嘴说话,余鱼赶紧扯了他一把,师父都同意了,不用装了,说多错多,可别再弄巧成拙了。
这厮却突然笑了,认真对余茵茵道:“我会行的,前辈且等等看。”
又转身对余鱼道,“小鱼儿,你跟前辈许久不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
说罢抱拳,转身告辞。
见他一脸的郑重,似乎“入戏”还挺深,真给演出了被人棒打鸳鸯不屈不挠的感觉,余鱼一脸佩服,在背后给他竖起个大拇指,论演技,谁能比过汪小溪?
余茵茵摇头,心中叹气,“可惜了,你永远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