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邪神?竟然也有人祭拜请求,怕不是狼入户口连骨头渣子都不能剩下一点儿吧?”钟灵说着便兜起衣裳的一角,将刚才还宝贝万千的骨文随意的兜起来放在了一边儿。拍拍手就打算走了,正好刚才引她们过来的婢女,有事过来寻钟灵。
这深更半夜,公主竟然要出府,她这明面上的贴身高手自然得跟从,于是徒留下王燕却把那些脆片放回那黑漆漆的大箱子里面。
却是笨手笨脚地,散落了一地,他捡起一块,上面篆刻着三个不同的图形,最后一个他半蒙半猜的猜出来,那个山形的图案代表的应该是个山字。
“什么山?”王燕却放弃了继续猜下的打算,轻手轻脚地把这些有幸流传至今的骨头片放在一起,合上那与夜色融在一起的大箱子。随后轻松步出出房间。
钟灵要是在这儿,他就会知道那山形图案的前面两个字,到底是什么?
平时常用于表示抱歉的两个字,组成一座山的名字,此山名为“不周山”。
驸马病重,生命垂危,公主今夜赶着要去见驸马最后一面。
作为公主的贴身保镖,钟灵有幸跟公主同坐一车,以便于贴身保护啊公主的安全。
“我夫君都要死了,你吃瓜子的声音能不能小点声?”闭目养神地公主殿下忍不住出声,提醒一旁咳瓜子嗑得飞起的钟灵注意点姿态。
“奥。”
可是嗑瓜子的声音还是没有停下,公主认命般地叹了一口气,她的心中一点悲伤的感觉都没有,有种快要解脱的期待感。
“你要不要吃一点儿?”
“不,好吧!一点儿就行了,不要太多。”嘎嘣嘎嘣地源源不断地从车厢内传出来,飘荡在除这月光清凉的夜里。
“唉。。”不只是谁,叹了一口气。
公主到的时候,子时已经过去,她跟这位驸马生得那两对好,整整齐齐的站在床前之外,角落处还挤着驸马的第一位妻子生下的两位孩子。围得满满当当,让人看着就觉得透不过气来。
“你们都出去吧?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太医马上就来了,驸马会没事的,你们先出去歇一歇。”公主的脸上无力地扶着额头,轻轻地摆手,嘴上说着谁也不会信的安慰的话。
“母亲!”“公主”六个人不约而同喊出来的声音,连床上面目发白的驸马都被吵得眉头皱了一下。
“出去,我要跟你们父亲谈点事,都出去吧!”她不耐烦地摆摆手,到底平时的威严还在,这六个人此时各自心怀鬼胎,到底还是听话的一一退出去。
不知道是她忘记,还是故意的,总之钟灵留在了这间卧室里,同一对面和心不和的夫妻呆在一起。
“表哥。。”公主坐在床边,看着驸马的脸,惨白无比,嘴边的颜色像是小时候吃多了桑葚一样。
“我们怎么都老成这种样子了?”